恭亲王世子以一支《凤求凰》,赢得了殿内大多少女含羞带怯的注视和掌声,却永远少了他希望的那一道。
他有些头疼。
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后,他才发现往日里无往不利的手段毫无用处。
他喜欢的是一个对这些毫无感觉的克星。
但他不能表现出半点儿异常,所以他一如往常的,潇潇洒洒地展开扇子,回到了位置上,颇为自得地问皇帝:“皇伯父,侄儿弹得如何?”
“不错,但你更该问问朕的未来侄媳妇觉得如何。”
恭亲王世子笑道:“等侄儿确定了人,定是要好好问问的。”
他有些苦恼,又有些庆幸。
苦恼于自己无法告诉所有人自己心仪之人是谁,因为可能会引来苏喜湄那类人的嫉妒,可能会伤害到苏喜棠,庆幸于他可以借着往日花花名声,给自己想弹的人弹出这一曲《凤求凰》,且不会有人将目光投到她身上。
《凤求凰》得了满堂喝彩,两相对比,《梅花三弄》却反响冷淡,李承义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心里不服,在妹妹和堂妹们红着脸鼓掌时,忍不住瞪了过去,但并没有得到半个眼神。
也没人理这个跳梁小丑一样的角色,有了恭亲王世子开头,第三位愿意出来表演的很快便出来了,是永平侯幺女,传言中他想送给傅鹤鸣做继室的那个庶女。
“臣女愿做一舞,恭贺三皇子降服满、满都拉图部落。”
大多人家不会注意培养庶女。妾以色侍人,庶女未来多也是送出去给人当妾的,只要容色好,有些技艺傍身便可。
是以她开口时难掩怯怯,满都拉图四字都说得不大利索,还是经永平侯夫人提醒才未说错了。
驸马脸上笑意淡了下去,明华公主轻笑了声,道:“看来他们还未放弃用这个庶女去拉拢傅家啊。”
“傅家长子如今神智已清,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也配?”
“我和贵妃今日,倒像是给人当台阶了呢。”明华有些不满,含嗔带怒,倒似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驸马握住明华公主的手,二人相视一眼,皆笑了起来,明华轻哼一声:“且看着有些什么本事罢。”
永平侯幺女说完后,便不知所措地站在了那里,似乎想直接上台,又反应过来自己还需得换跳舞的裙子,可她今日不知要来跳舞,并未准备衣服,不由看向永平侯夫人。
永平侯夫人大抵也觉得丢人,赶忙让婢女带她去换,自己维持着端庄,勉强笑道:“还请皇上、贵妃、大公主允我儿去稍作准备。”
宝贵妃慵懒地半掀起眼皮,道:“去罢,只莫要叫大家白期待一场。”
等待的功夫里,苏喜棠说道:“在文院的时候,她被傅家的小姑娘欺负得挺惨的。”
“好端端的为何要欺负她?”玉琳琅纳闷道。
玉琉璃解释道:“傅家嫡长子,自幼心智如孩童,四年前曾娶过一任妻子,是永平侯府的二小姐,乃是庶出,去年重阳时打伤了丈夫,后与人私奔,两家便因此结了仇。如今傅家嫡长子因祸得福,神智清醒,永平侯想继续结亲,也消解仇怨,但府中唯剩下这一位小姐,也是庶女。”
后续她没再说,但来龙去脉都已明了。
玉琳琅嘀咕道:“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欺负她?”
苏喜棠轻声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为什么都一定有一个让人觉得公平的解释的。”
玉琉璃看了苏喜棠一会儿,她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带着些许落寞,玉琉璃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明白这个道理,便也已经想清楚了,不需要她画蛇添足的安慰什么。
等了片刻,永平侯幺女换上一袭粉色长袖轻纱罗裙出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