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慎容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呼吸交缠之间，他似乎是微微哼了一声的，随后沉声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她想要的吗？
沈嘉晨没有办法否认。
事实上，今天被他那样子的使唤，换作任何别的女人，怕是早就翻脸了。
可是她偏偏，任劳任怨之余，还觉得……挺好。
她好像就应该这样，任由外界的人或事，将自己的身心都狠狠打压磨砺，才能抵消她过去犯下的那些错。
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他过分。
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哪怕是让她通
宵不睡，把整个房子擦洗一遍，可能她也会乐意。
而现在，如果仅仅是暖床，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沈嘉晨闭上眼睛，就又一次印上了他的唇。
可是这一回，却轮到慕慎容往后退了退。
她接连往前两次，慕慎容就接连退后两次，哪怕两个人仍旧近在咫尺，偏偏就是亲不到一处。
慕慎容只是垂眸看着她，道：“不是说我身体还没好吗？”
沈嘉晨盯着他的嘴唇看了看，缓缓道：“我也没说要做什么呀……”
“没说？”慕慎容道，“刚不是还说我不人道吗？”
沈嘉晨抿了抿唇，“那你可以人道一点……”
“你不就盼着我不人道吗？”慕慎容说，“我怎么好拂你的意？”
两个人齐齐口不对心，言行不一，你来我往几轮，最终还是再度融到一处。
只是慕慎容的身子到底还没恢复，沈嘉晨也不敢由着他乱来，自己胡乱摸索了一通，慌张又混乱地结束。
慕慎容显然是有些恼火的，却也无可奈何，将她抵在怀中，含着她的耳垂咬了又咬。
除此之外，也再无任何泄愤的举动。
沈嘉晨安静地靠在他怀中，由他。
就
这么耳鬓厮磨了良久，才终于听慕慎容低低开口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再狠一些，最好折磨得你不成人形，这样你回山区的时候，就心安理得一些？”
沈嘉晨靠着他的肩膀，听着他这句话，却没有回答。
慕慎容抚摸着她背上清晰的脊骨线条，见她不回答，忽然一低头，重重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他大概使了自己控制力之内最大的力道，那疼痛的感觉虽然不至于入骨，可是沈嘉晨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回去吧。”慕慎容却忽然低低开了口，“我这边，你待得够久了，做的也够多了，可以
回去了。心安理得地回去。”
沈嘉晨仍旧靠在他肩头，闻言又沉默良久，才终于低低开口道：“没用。”
“什么没用？”慕慎容道。
“怎么都不会心安理得。”她说，“所以，你做什么都没用。”
慕慎容的心，忽然就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可是他没有动，连呼吸都竭力控制在平缓的范围内。
然而两个人贴得这样近，沈嘉晨焉能察觉不到他的心跳？
从他脖颈的动脉处，她都能察觉到他那不受控制的心跳——
沈嘉晨一偏头，轻轻吻上了他的脉搏跳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