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流出来了。
听见顾沐晴的笑声，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皇嫂。''
楚易安喊了一声。
顾沐晴擦了一下，笑出的眼泪。缓缓开口：''顾大人，现在和我说是一家人，是不是有点晚了？''
顾沐晴顿时收起笑意，满脸怒意。
''你还想怎么样，爹都这样和你说话了，你就不怕天下人说你不孝。''顾佳妍大喊道。
''闭嘴。''顾允南呵斥道：''宸王妃，佳儿，还小，她是你妹妹。''
''呵，不孝，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知道吗？顾大人你说她还小，是我妹妹，她有当我是她姐姐吗？
她八岁的时候，就知道带着府里的下人，把本妃和奶娘打的遍体鳞伤，不给我们饭吃，让我们用喂狗的碗吃饭。而且都是搜饭。
冬天里把我们床上浇上凉水，整个被子都冻成了冰，床也不能睡，屋里四面漏风，更别说炭火了。
奶娘抱着我坐在地上，冻的我们想睡觉都睡不着。
第二天浑身发热，高烧不退，奶娘去求你，给我找大夫看病，因为是顾婷妍的生辰，嫌我晦气，让我在破屋子里自生自灭。最后是奶娘求着大夫，给大夫磕头，把头都磕破了，大夫看着实在可怜，就给了一些退热的药，我命大，吃了药，好起来了。
看我没死，你的好夫人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你记得吗？''顾沐晴大吼道。
屋里一片安静，针落可闻，顾沐晴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她让我跪在她们母女三人面前，让我说，我和我娘一样是贱命，我不从，你的两个好女儿说我嘴硬，让丫鬟打我的嘴，谁要是把我打得开口求饶，就赏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啊，我在尚书府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一两银子，奶娘冲进来抱着我，怎么求都没用，最后奶娘撞柱晕了过去，她们怕出人命，才放过我，这只是其中一件事，从我三岁娘亲去世，一直到我离开尚书府，这十几年，谁把我当做家人，别说是家人，谁把我当做人了，让我怎么能不恨，我发过誓，曾经欺我，褥我的，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