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把整件事情调查的结果说了一遍,还呈上了相关的证据,包括御史大人对笔迹的鉴定,还有骆春明和书童尸体的验尸结果。
“李海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大人问道。
“我没有杀人。“
”还嘴硬,你以为你把书童推下山摔死,再把他扔到河里,真的没有人看见吗?“张大人笑着看向他,说道:“现在是给你机会,减轻你的罪孽,其实你说不说的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怎么也逃不过一死:“我恨骆春明。”李海生没有了开始的慌乱和害怕,此时倒是平静了许多:“为什么,我们明明长得一样,他从小就不用吃苦,可以专心读书,而我还要挣银子养家,照顾生病的爹娘,哪有时间可以专心读书,就连来京城的盘缠,都是把家里的地卖了,才勉强凑够的,到了京城进书院需要银子,笔墨纸砚需要银子,处处需要银子,骆春明借银子给我,就是为了显示他的优越,看不起我。那我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李海生这时候,好像旁若无人,也没那么害怕了,自顾自的说着,别人也不打断他。
“他中了探花,请书院的人喝酒,大家讨好他,恭维他,我看着那张和我长得一样的脸,就想着,这个人就是我,我就是探花了,从有了这个念头,我就希望他死,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入朝为官了,我就开始计划,如何让他消失。先和大家说我要回家了,让他们以为我走了。下一步就让骆春明消失,就没有人疑心了,可是他那个书童整天跟着他,没有机会下手。
一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知道这个时间书童也休息了,就找到骆春明,和他说,过几天他也不在书院了,我也就要走了,过来找他喝酒,说说话,他没有想到,这是他的最后一顿酒。”说到这,李海生也是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悔恨,还是害怕,浑身颤抖。
“我并没有喝,只是一个劲的劝他喝,他很快就喝多了。我就用提前准备的绳子,把他勒死了。”
“畜生,我儿哪点对不起你,你竟要了他的命。”骆父站起来,想亲手杀了他,为儿子报仇,刚起身,没走两步,就晕了过去。
“快,抬到后面去,让大夫看看。”刘大人吩咐衙役将骆父抬了下去。
李海生的娘子已经呆住了,半天才缓过来:“相公,你糊涂啊,我和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肃静。”张大人开口说道:“书童是不是发现了你不是真的骆春明?”
“是,我本来不想杀他,有他在身边,就更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了,可是他开始怀疑我了,处处试探,我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已经杀过一个人了,无所谓再多杀一个,就把他骗到山上,趁他不注意,把他推了下去。”
交代完了,李海生似乎真的是无所谓了,可能知道难逃一死,倒是平静了,没有刚刚被揭穿身份时的慌乱。
毫无悬念,李海生被判斩立决,听到这个宣判,李海生晕死过去,被衙役抬下去关入死牢,她的娘子目光呆滞的坐在大堂的地上,一动不动,刘大人派人将她扶起来,送了回去。
大堂上的顾允南,被刚才的事震惊到了,完全不敢相信。而且他还差点把女儿嫁给他,一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顾大人。”张大人喊了一声,看他没有反应,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顾大人。”
顾允南这才回过神来:“张大人叫本官何事?”
张大人心里暗自嘀咕,这人是不是傻了,太子和太子妃还在呢,他倒好,站在那像木头一样“咳咳。”轻咳两声,看向上座的两人。
顾允南这才缓过神来:“老臣失礼,还望太子和太子妃恕罪。”
“顾大人,这会儿不知道对这位准女婿,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认识?”顾沐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