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我想知道马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是劣等马?可账册上明明都是上等战马?”
“哎。”姜伯轻叹一声:“煜王,我还在马场做管事的时候,宋少卿送来的战马账册上,都是上等马,其实都是劣等马,我提出了账册与马不符,宋少丞没有理会,只让我签字,盖印章,对马数,还说是为了我好。”
“宋奇?他只是少卿,难道太仆寺现在是他主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每次送马都是他来。”
听完姜伯的话,谢景恒微微皱眉,只是太仆寺一个小小的少卿,能有如此胆量?那太仆寺卿到底知不知道此事?这其中究竟牵扯了多少人?
看来战马是被人掉包了,谢景恒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黑衣人和那些私兵,难道是他们?
“姜伯,咱们继续。”
“好,以前马场里还有五百匹上等战马,宋少卿带着军中一位副将,拿着太仆寺的调令,把这五百匹战马借走,说是军中训练需要,我也不明白他们要训练什么,手续齐全,我就只能将战马交给他们。
一个月后这五百匹战马再回来的时候,也都变成了劣等马,我告诉他们这些马不对,我不收,他们根本不理会,直接让人将马牵到马场里,他们就走了。
我想反正我也没签字,到时候他们还是会把那些马还回来的,谁知道就在当晚,我睡着了,被一阵烟呛醒了,这才知道我房间着火了,可是房门被锁上了,我怎么都打不开,就连窗户都被订上了,我怎么喊都没人,最后还是窗户被我弄开一半,我才逃出去,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脸却烧成这样。”姜伯说完擦了擦眼泪。
房间里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等我伤好些了,能下地了,偷偷的跑到马场一看,这才知道,原来着火的只有我睡的那个房间,他们是怕我把事情说出去,杀人灭口啊。”姜伯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随后自顾自的说道:“我在马场周围观察了好几天,想找机会回到马场,我发现里面换了不少人,正愁没办法进去,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马场招喂马的,我就去了,他们嫌弃我,我说家乡遭难,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要工钱,管吃管住就行,求他们让我试几天,最后觉得我还行,就留下来了。”
“姜伯,现在马场里有人认出你吗?”些景恒问道。
姜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现在这个样子,大家都躲着我,我也不敢和以前那些人走的太近,这次是陆侯爷认出了我,我相信他的为人,知道他在调查马场的事,陆侯爷问我的时候,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告诉我,您一定能查清楚这件事,就让陆公子带我来了。”
“姜伯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查清楚,也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份罪,我让管家安排你先住下,其他的不要担心。”
“多谢煜王。”
谢景恒让管家把姜伯安顿下来,又找来府医为姜伯治伤。
看着谢景恒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寒意,陆向寒知道这位爷,要发怒了,此时选择闭嘴。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才试探的开口:“煜王,王爷。”
谢景恒瞪了他一眼:“说。”
“你今天进宫吗?”
“有事?”
“没有,知道你生气了,这不是想和你聊聊吗?”
“今天不进宫了,每天和父皇说这些糟心的事,我真担心他的身体。”
“我爹他们两人进宫了,估计皇上现在多少已经知道一些了。”
“真没想到,这些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难道不知道换了战马的后果吗?我刚刚就有一个想法,这些战马会不会和黑衣人山谷里那些私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