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退下吧,煜儿留下。”
“臣妾/臣等告退。”
张公公也识趣的退下,还遣走了寝殿里的宫人,寝殿内只剩父子二人,场面有些尴尬。
“咳咳”谢景恒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开口说道:“大夫说您还需要喝些滋补的汤药,静养些日子,要是没什么事,儿臣就先退下,不打扰父皇休息了。”
“煜儿,上次是朕多心了,今天的事多亏了你,张公公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朕了,你可有证据?”
谢景恒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李太医下手,既然他敢做,肯定想过事情败露的结果,肯定不会交代,而且,我回来发现李太医有问题,就派人去监视他的府邸,可是,他的家人早就离京了,看来早就做好打算了。”
“哼,他以为把家人藏起来,朕就找不到了吗?煜儿,这件事朕知道是谁做的,这次朕绝不姑息,你尽管放手去查,谁要是敢从中阻拦,以同谋罪论处。”
“是。”
……
皇后不知道谢景恒如何识得幽魂草的,还把皇上身上的毒解了,从皇上醒来,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就知道皇上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在对他下毒已经不太可能了,不过为了给师兄报仇,就算是与他同归于尽又如何,家人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一直都是利用,那她也顾不得他们的死活了。
皇后现在陷入一种偏执中,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阻挡她报仇。丞相夫人递了进宫的帖子,皇后并没有见她,对家人她早就失望了。
李太医最后还是没交代是谁指使他下毒的,他一口咬定是误诊,是自己没有诊出皇上中毒,而不是下毒弑君。
即便两者他都活不了,但是弑君是要诛九族的,谢景恒如何不知,李太医是想自己担下罪名,不想牵连家人。
“李太医,你以为本王没有证据,就不能治你的罪了吗?告诉你本王不需要证据,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你死的一点都不怨,还有你自以为聪明,把家人送到乡下,自己担了罪名,能保他们的命,错了,从你对父皇下手的那天,就注定了你们一家的死期,断头台上,本王会让你们一家见上一面的。”
谢景恒转身就要离开。
“煜王,饶了我的家人吧,煜王,你想知道什么?我说。”
谢景恒转身看向他,缓缓开口:“本王什么都不想知道,给过你机会,现在晚了。”
谢景恒离开大牢,他之所以没有听李太医的话,是因为他知道,皇后让他下毒怎么会留下把柄,李太医无非就是指证她,手里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样根本不能定皇后的罪。所以也不再跟李太医废话,一个废了的棋子,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他这也算是杀鸡儆猴,震慑那些存有歪心思的人。
谢景恒从回来,就一直收集许镇贪墨军饷的证据,一连两日夜里独闯将军府。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件之外,没有什么发现。
昨天夜里,他刚进许镇书房翻找证据,许镇突然回来,要不是管家突然叫住他,恐怕许镇进来就要撞上。
慌忙从窗户一跃而出,躲了起来。
许镇此时不应该出现在府里,无召回京也是大罪,他急匆匆的赶回来,肯定是有大事,躲在屋顶一直暗中观察。
看见许镇进入花园的假山,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出来。从假山出来,并没有逗留,而是直接离开将军府。
谢景恒对假山充满了好奇,只能等到今天夜里,再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