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贺家大厅。
“你说什么,是七少爷把大少爷打成重伤,大少爷还惨遭七少爷羞辱…?”
贺平翁拍案而起。
看着被横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贺擎山,以及那几位脸色苍白,仿佛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惊魂未定的护卫,神色充满了震怒。
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贺有年从小就被他严禁练武,关起来读书,根本就是书呆子一个,就算偷偷练武,那也不可能打败他精心教导,修为已经达到内劲三重的贺擎山啊。
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状况?
“说,给我仔细说清楚!”
几个护卫哪敢怠慢,当即,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印证,互相补充的把在林家大厅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
贺平翁越听越震惊,越听越感到怒不可遏。
如果只是一个护卫,还有可能是瞎编,但同时几个护卫互相印证,那怎么可能还是瞎编。
所以,事实就是,他最不重视最不当一回事七子贺有年,竟然真的偷偷练武,而且实力还达到了所有子女中最强,被迫入赘林家之后突然展露了可怕的实力。
而这个七子贺有年,分明还因此恨上了贺家,以雷霆手段迫使林家将商队交给贺有年掌控之后,立马就调转矛头针对起了贺家。
而林四海那个老狐狸,看出来这将会是贺家内部的一场剧斗,竟然也就称病退开,选择了作壁上观,等着坐收渔利。
以至于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他竟然没有收到林家一丝一毫的预警。
“可恶!”
“这个该死的孽障!”
想明白了这些,贺平翁一张老脸阴沉得几乎发青了。
这件对贺家而言,简直就是个羞辱。
不受他重视,被他当成工具人随手丢弃,入赘到林家去的七子,竟然才是他所有子女中最可怕的天才。
这更是不啻于一记耳光扫在了他的脸上。
传出去,他贺平翁乃至整个贺家,还怎么在江武城立足?
那些本来就不愿意看到贺家与林家联姻而无力阻止的人,还不得笑得前俯后仰?
“传我命令,所有在家的人立即随我去林家!”
“我要亲自将贺有年那个大逆不道的孽障抓回来以家法严惩,胆敢忤逆家族意志,不管他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稍稍一转念头之后,贺平翁便咬牙切齿的下令。
出了这种事,不立即把贺有年拿下,贺家将再无面目立足于江武城了。
而且有贺有年在林家处处与贺家对着干,贺家将不可能再从林家身上获得丝毫的利益。
“不,不要——”
这时,贺擎山却突然醒了过来,一脸惭愧的拽着贺平翁的裤腿,阻止贺平翁的举动。
“爹,你现在不能去林家!”
“林四海那个老狐狸称病不出,就是想坐山观虎斗。”
“贺有年那个混账东西,又是我们贺家七子,你亲自出手去对付他,必然遭人耻笑…”
“贺有年那个混账敢说,贺家除了爹之外,无一人能打,摆明了也是在激将…”
“他这是要我们贺家在江武城丢尽脸面,以报复被贺家推出去入赘以及多年不被允许练武的怨恨…”
“咱不能中他的计啊!”
贺平翁不由一愣,稍微冷静地想了想,也觉得贺擎山说的有道理。
“想不到你吃了一次亏,反倒让你成熟了。”
“你说得对,我是贺家之主,岂能轻易出手对付贺有年那个孽障,凭他还不配我亲自出手。”
“不过那个孽障,既然如此怨恨贺家,狂言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