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键是……你并不是那个真正的源界意识啊！你只是一个恶贼，一个令人不齿的小偷，我叶轻文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深渊之灵原本还听得很认真，但听到最后绷不住了，它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
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的？如果别人是小偷，那你又是什么？
仿佛听到了深渊之灵的心声，叶轻文微微一笑道：
“我可不是什么小偷，我需要什么东西的话是直接明抢的……也不对，我是堂而皇之地去借，又不是不还！况且，我可没有它那么无耻！”
“你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谁能有你无耻？”
深渊之灵没有忍住，几乎在叶轻文说完的同时就问了出来，它可太清楚叶轻文是什么人了！
就比如现在，源界意识本来打算一鼓作气解决叶轻文的，可又被她转移了话题，吸引了注意力，任由她抽科打诨。
这就是叶轻文无耻的地方，她总能找到理由来证明自己……很帅？
当然，深渊之灵也乐于见到这样，此时它就配合着叶轻文演戏。
“无耻与否，正义与否，良善与否，不是你随便说两句就能决定的，也不是我争辩多少决定的，而是由胜利者决定的！”
源界意识收敛气息，又恢复到了那个没有感情和情绪的冰冷存在，目光如渊，深且幽邃，语气也没有了起伏。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毫无疑问，这次的胜利者是我！”
叶轻文骄傲地抬起下巴，接着源界意识的话说道。
“无耻还是你无耻，但你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如果加上我们，那就再好不过了！”
深渊之灵微微一笑，它越来越觉得，叶轻文的这种笑容太适合它了，用人类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人畜无害……
“蠢货，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她的目标不只是我，还有你！果然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连这点都不透！”
源界意识瞥了一眼深渊之灵，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厌恶，它感觉和深渊之灵身为同一层次的存在，实在有点丢人！
“她就是我……她的胜利不就是我的胜利吗？我为什么要看透？这件事本来就清晰可见，用不着看透！”
深渊之灵说到这，声音一顿，它先是看了看叶轻文，发现后者一脸的平淡，接着继续说道：
“倒是你，你才是没有看透的那一个存在！你觉得你是对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但我告诉你，自从你有了私心的那一天起，你和我就没有了任何分别！源界对你的排斥更深了吧？就像……”
它的声音突然消失，嘴巴也闭了起来，有些警惕地再次看了看叶轻文，谁知叶轻文微微一笑道：
“就像深渊排斥你一样……你是想说这句话的对吧？”
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深渊之灵哪怕掌握世界上所有的阴冷规则，此刻也觉得遍体生寒，毛骨悚然，它这时候才明白叶轻文前面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更关键的是，你并不是真正的源界意识啊！’
不是真正的源界意识，就无法完全掌握源界的规则，这也是叶轻文可以从它这里夺走光之规则的根本原因，而叶擎苍也抢走了一部分雷之规则！
源界和源界意识并不是一体的，源界意识只能算是源界的一个代言人，它无法完全代表源界，本来源界意识代表的是源界的那种公正无私，公平正义的存在。
可当源界意识有了私心，有了多余的情绪后，它就会被源界排斥，甚至源界会催生出新的源界意识来取代原本的源界意识。
这一点有些像动物脱甲蜕皮，植物的枝叶生发，不过也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