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吕漪澜说宁愿在三班当班长也不想在女生多的九班当班长了,表面上看起来女生应该理所当然比男生更加安静乖巧好管理,其实并不是这样。
有些道理只有站在特定的位置上才会懂,比如他现在终于做着和吕漪澜一样的事情承担着同样分量的责任,才能在相关事情的认识上追上她的高度。
“恩威并施,剿抚并用”原本是他对卢月老师夸下的海口,但现在看来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他似乎不得不考虑好好实践一下这两句话。
正这么思索着,他余光看到侧面的前门有个人影走进来了,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抓到了一个警告的机会,转身正想说出那句“请假上厕所的同学请小声从后门出入”,结果在看清了来人是吕漪澜之后硬生生憋住了。
看起来纪检部的招新结束了,吕漪澜回到班里,司见肖就准备退位让贤,他开始收拾讲台桌上自己的书本和文具。
吕漪澜从他身后走过,小声说道:“你帮我坐到底吧。”
司见肖来不及拒绝,吕漪澜就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安然坐下刷题,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虽然她平时看起来也很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但司见肖还是能分辨出来心情一般和不太开心的区别。同样是面无表情,吕漪澜心情一般的时候看起来比较有气场,但她不太开心的时候则是眼角有明显的下垂,那股凛然寒冰一般的气场也被阴云般的丧气取代了。
招新不顺利吗?司见肖只能往那个方面去联想,他还有点担心文学社那边,纪检部都结束了,想必文学社的招新也进入尾声了。
无奈他现在分身乏术,作为班干部又得以身作则,哪怕他的心思再如何不在教室之内,此时此刻也只能如一尊石佛般坐在那儿岿然不动。
离放学还有二十分钟……
那两个去厕所的女生从后门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褪去,司见肖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两个一定在厕所聊了个爽。
但是那两个女生在看到靠窗第一排原本空着的座位上已经坐着吕漪澜本人之后,两个人脸上残留的笑意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之后,司见肖心里不禁嘀咕,自己和吕漪澜在震慑力上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司见肖回到自己座位收拾书包,心里始终惦记着文学社招新的事。
邻座的阿哲将一本笔记本夹在腋下似乎就准备这么回寝室了,不过他在站起来朝门口看了看后,转头又对司见肖说:“动作快点吧好像有人在等你。”
啊?有人等我?司见肖疑惑地朝门口看去。
莫非乐见曦那小笨蛋又忘了自己的告诫了?
吕漪澜站在前门漫不经心地看着贴在墙上的值日轮班表,偶尔朝他这边投来一瞥目光。
司见肖不由得开始在心里猜吕漪澜要和自己说什么……
他也挺想从吕漪澜那边问点关于招新的情况的,毕竟两个组织招新就在隔了一堵墙的两个教室,有没有出乱子想必吕漪澜应该也清楚。
但是他在抽屉里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通校生通勤请假本,偏偏请假本是出入校门时门卫保安放行的凭证。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捉弄自己,越是急着想走,就越找不到想带走的东西。
吕漪澜大概是等的不耐烦了,走到他桌前问道:“你没头没脑地在找什么?”
“通勤的请假本不见了……”司见肖紧张得额头冒汗,找不到那本小本子他想出校门回家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在这个时候再去麻烦到卢月老师难免不遭到她的埋怨和谴责。
吕漪澜皱着眉头看着他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书本杂物,问:“你确定今天早上到校的时候,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