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四十,早早就去食堂吃完晚饭溜达回来的司见肖看到邻座阿哲正在座位上看英语单词,诧异地问道:“你在准备听写吗?再不去食堂没东西吃了啊。” “马上就好。”阿哲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挪动着右手的自动铅笔。
司见肖又瞥了一眼,发现他自动铅笔下面并没有垫草稿纸,而是直接写在了桌面上。
“这也太省了吧……”
“什么?”阿哲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说,你连草稿纸都不用,直接写在桌面上,这也太省了吧。”
阿哲停了下来,扭头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他:“写在草稿纸上的隐蔽性哪有写在桌子上好?等听写完了随手就能抹去。”
闹了半天这货是在作弊啊!他恍然大悟,并且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种听写作弊的方法好像确实高明,操作起来也不难,被发现的几率更是几乎为零,自己以前就怎么没想到呢?
子曰见贤思齐,司见肖顿时决定效仿阿哲这种先进的做法,拿出英语书和自动铅笔开始准备起来。
阿哲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事,“啪”一声合上了书,起身离开座位的同时询问司见肖食堂今天的饭菜如何。
“我今天没去老食堂啊,新食堂那边的菜一直就是那样吧,你懂的。”他用没什么情感的语气表达了食堂的饭菜不值得期望的信息。
“了解,那我还是去老食堂吧。”阿哲笑了一下。
他走之前朝教室前门看了一眼,又折回来提醒司见肖:“别让吕漪澜发现了。”
司见肖也听到了前门外传来乐见曦和吕漪澜说话的声音,他对阿哲点了点头,拿书本先把自己抄在桌上的东西给盖住了,然后对着英语单词表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只要撑过这一段时间,等吕漪澜回到座位上开始学习,他就可以安全地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准备工作。
但是呆在外头的两人好像一时半会有说不完的话,期间他听见乐见曦的笑声不断传来。
主要在说话的明明就是她自己,笑的也是她,真是的如果是作为说笑话的人的话这表现一点也不合格。
他不知道此时在外头的吕漪澜是什么表情,搞不好是一脸无奈地陪着她听她说那些其实不算多么有趣的事。
就这么一直呆在座位上好像有点无聊,他忽然想起抽屉里放着那封署名“云泥两隐,知名不具”的信封,趁着现在教室里没什么人正好拿出来看看于清梦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信封没有封口,只是简单地折了一下,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把里头的信纸取了出来,手感居然还有点厚,数了数整整有三页。
这真的是情书吗?他感到很怀疑,现在这个QQ上三句话表白不成拉倒的时代还哪有人能把情书写三页纸这么厚啊? 第一页纸,抬头第一行:“自然,这封信献给梦里星河。” 他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因为看到这么一行字让他想起了《霍乱时期的爱情》那本书扉页上的“自然,此书献给梅赛德斯”。
此梅赛德斯非奔驰那个梅赛德斯,而是马尔克斯老爷子的妻子的名字,所以《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是他为他的妻子写的。 和现在绝大多数想要扬名立万的人写书的初衷不同,这样从一开始只打算写给某个人看的书,或许听起来就自然变得高大上了。
司见肖其实也能够理解这种心情,说起来他在初中时代就曾有过为某个女生专门写一部小说的想法,事实上他也确实把小说给那个女生看了,只不过没有这样矫情地在扉页写上“自然,此书献给某某某”。
虽然那个妹子没有从他写的小说里读出什么隐忍不发的爱慕,但在那个返校的周末下午从她手中取回自己写小说的笔记本并听到一句“我看完了,写的很好”的夸赞就足够让他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