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是狼!
惠子强忍着药物所带来的痛苦,向山下奋力奔去。
“啊——”惠子再次摔了下去,滚向了山下。
“砰”,惠子的头撞到了一棵松树,满头都血淋淋的,幸亏因为刚下过雪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起到了缓冲的作用,保住了惠子一命。
“唔——”惠子摸了摸脑袋,瞬间满手都是血。
“啊——”惠子吓了一跳,想站起来却发现没有力气,“这是哪里……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惠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逐渐变得涣散。
“好……好困……不对……是好冷……”惠子将身体蜷成了一团,希望能暖和一点。
眼皮好沉……
……
“唔……”惠子感到脑袋有些昏沉,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一使劲就疼的跟身体被撕裂了一样。
她挣扎着打量着四周,却发现有一个少年一动不动,正在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
“!”
惠子差点没被这个人吓得背过气去,她冷静了一下,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询问少年:“请问,您是……”
“不是我。”少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是锖兔。”
“……”惠子顿时有些无语,回答了跟没回答根本没什么区别啊喂!
“请问这是哪里?”
“师父的屋子。”
“……”可恶,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以交流!
“啊,您醒了。”门被轻轻推开,外面的风一股脑地灌了进来,一个少年走了进来,连忙把门给关上。
“请问您是……”惠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这个看起来明显比刚才那个更温柔、更好相处的少年搭话。
“我是锖兔,是一个剑士,那位是我的师弟,富冈义勇。”锖兔温和地笑着,将手中的药放在惠子床头。
“您的师父是……”
“我的师父是鳞泷左近次,一个有名的剑士。”锖兔的手轻轻覆在惠子的额头上,“太好了,您的烧已经退了,您已经连续高烧了整整三天了。”
锖兔叹了一口气:“我发现您的时候,您满身都是伤,我们请了医师来看,发现您的几截骨头已经断裂,差点伤及内脏,体内有大量的神经毒素,还因为在雪地里冻着了,一直高烧不退……”
惠子愣了愣:“谢谢您的帮助。”
“哈哈,这是应该的,我去告诉师父您已经醒了,义勇,麻烦照顾一下这位姑娘。”锖兔转身离开了房间。
“……”整个屋子瞬间没了声音,惠子默默看了一眼正死死盯着自己的义勇。
“那个,请问您为什么要一直看我啊?”
“……因为只能看你。”
“……”
惠子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死。
她默默闭上了眼睛,果然不主动去搭话的话舒服多了。
……
惠子睁开了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她使了下力气,发现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
一直守在旁边的义勇听到她的动静,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
“你醒了。”
“真的很感谢您,义勇先生,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您不用这样费心了。”
“嗯。”义勇又低下了头开始打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