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不大的审讯室,就是屋里只有我和郑诗涵。
无论是地面还是周围的墙壁(包括房顶),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金色油脂和刺鼻的味道,而在这些流光溢彩的油脂里,时不时会从里面钻出来一张张哭泣的脸再迅速地沾满了油,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飘到房间里。
郑诗涵面如土色,茫然地站起来。
“不要怕!我来了!”我疾步走过去,安慰道。
可郑诗涵似乎完全没听见、没看见我,惊恐地打量着四周,带着满是惊恐的语气无奈地叫道:“有...有人么?楚瑜,你去哪里了?”
“我在您身边呀!”我伸出手来抓住它,但那双手已经穿过她的尸体。
不能碰她!
这完全像我昨天晚上被恶鬼界困住了,很难说被恶鬼界困住者不能和别人互相干扰?
这时,大地金黄的油开始沿着的郑诗涵腿上开始向自己扩散。
她挣扎得很艰难,却徒劳无功,因为隔着金色的油,我看见她的双腿已化作硬梆梆的金属紧紧地固定住大地!
郑诗涵红了眼圈,但咬紧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她无奈的表情,我心生焦虑,但也无计可施。
可恶的郑子时此刻该正藏在哪里观望!
望着已经到达郑诗涵腰间的油,我紧紧地握拳。
是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没有!
我办不到!
“我..."。
我正要认输时,忽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神经绷得很紧的我马上转过头,看到虚空中一只手伸过来。
当我见到那只手的刹那,就猜到它该是郑子时。
望着那双握在我手里的手,心里有个念头,把身体侧面,那双握在我手中的手抓住我后面的郑诗涵,一下一下拉着,把她拉出这。
随即,一只手伸过来,这次是抓着我脖子野蛮地把我拖离这个恶鬼界。
感觉像透过一层潮湿的膜,我又回到审讯室,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郑诗涵当时的情况,一拳头便先声夺人地在我脸上打招呼。
我在这个忽然挨了一拳的面前发了花,但在给我一拳后,郑子时再次挥拳向我砸去。
他红光满面,看上去就像一头惹火的疯牛。
糟了,这个人究竟发得啥疯?
我受胁迫我至今未发怒。他先生为何起气?
我举起手臂挡住前面,郑子时拳头落在我手臂上,这可把我觉得骨头快碎了似的,真是非人不可。
“放开他吧!”涛子一声怒吼扑上来,紧紧握住郑子当时的腕子。
但郑子时猛地一挥,把重达300多斤、像个破麻袋似的甩开飞跑。
但它却让我有机可乘,趁郑子时臂挥空挡之际,伸出双手抓着它的头,大拇指压住它的视线。
“走吧!是看到你拳头很快呢?还是捏着你眼珠子很快呢!”
郑子时高高举起的拳,停于半空中。
此时审讯室大门已推。
进来的民警见我有动静,马上拿出手枪朝我说:“把手抬起去,否则我就开枪!”
可恶的!
人到檐下只好俯首称臣,尽管心里并不愤懑,但我仍把手从郑子时身上挪开,举过头顶。
郑子时松开我脖子,揉揉眼,忽如一夜春风来,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我吐了口血沫盯着那个对我拳脚相加的疯子。
那两个拳头我都记在心里,将来我会连本带利地砸将他的脸。
郑子时向拿着枪的警察招手:“把警察关住!”
“组长。”那个民警看着从地上爬起的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