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回应,大家便被这血从头浇在脚下。
眼在这股血水中也睁不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鲜血总算止住。
我弯下腰咳出几口灌在口鼻里的血,环顾四周,才发现大家都已远离大溶洞和废城。
好不容易从那个废城走出来,我才长长吁了口气,但耳畔忽然响起那个歌女说:“你们永远也躲不开我,我那个可怜的听众呀!”
歌女的歌声从耳边传来,甚至还能感受到歌女口中呼出,感受到歌女贴着后背冰凉的身躯。
打了个冷颤,我赶紧回头,但只看见远处迅速撤退的浓雾。
“你这是怎么啦?郑诗涵在身后说。
“没关系。”
转身一看,可能是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才让自己有了幻觉。
我们又来到王老伯家,望着满身鲜血的我们老头大吃一惊,但我们什么都没说,深知自己就是到那个废墟里的老头也没多想,就为我们备好热水和清洁衣物。
身体浸泡在热水中,由于持续不断地动用心脏力量,有点酸麻木的肌肉此刻得到完全放松,我把头凑到浴桶边,脑中空无一物,只为享受此刻的惬意和平静。
睡意袭上了眼,半睡眼惺忪中隐隐觉得听见有个人轻轻哼着歌,就像极小时,妈妈唱起了摇篮曲一样,令人心静。
唱着唱着,不自觉地进入梦乡,直至被惊叫声惊醒。
声音从门外传出来,除吵杂声外,就是王芳在哭。
我心里不踏实,赶紧跳出已冷却的水,乱蹭乱抹,围着浴巾跑开。
手刚刚触到门把手还未来得及把门推开,就闻到一股腥气从血液中溢出。
赶紧把门一推,就看见了倒挂在过道上的尸体,那尸体正对着我呢,是王老伯。
见到这尸体我一愣。
老人耳朵飞不起来,嗓子还被人用刀割开,舌头也从那个伤口里拉出来,使那个伤口看上去,就像一张诡异的嘴巴,老人脸上还挂着一个夸张的微笑,这个微笑使我正对遗体的心发毛。
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只是隔著一扇门,有的人已经死去,也已经倒悬在地,怎麽会毫无觉察?
此时,般若和郑诗涵同时跑过来,见到那具尸体后,郑诗涵赶紧先把摔倒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的王芳浮上来带走。
般若赶紧走过去,在看过尸体后向我问道:“你还好吗,这个尸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摇摇头说:“不知呢!我是在屋里洗澡时睡着的,只听王芳一声啼哭,反正是先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