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执念。
怪不得被我跟着道长搞砸后她这么丧心病狂呢?
但我不能同情她所遇到的事。我同情她。谁能同情?无辜被害的乡亲?
那个在食髓萤火中被害的男人里连和自己小孩一样未满周年的宝宝都没有呀!
韩雅承认自己是个供词,正如她所言,这世界上不再有任何东西,让她怀念。
走出审讯室,我问白晓:“她的宝贝,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了?”
尽管认为韩雅死不足惜但孩子终究清白。
更希望白晓有意骗韩雅承认自己的罪行。
“当然,这是真正的死亡”。韩雅道:“你咋像啥也听不懂呢?记着犯忌法术用不上呢?阴德折损这不是闹出来的吗?不仅对你有影响,就连周围人也有影响呢!”
“我知道的。”
尽管嘴上说着这句话,但内心我却不以为然,毕竟梦魇系其实并不忌讳法术。
夜枭已经死去,韩雅伏下法网。
尽管如此,它的含义是什么呢?
逝者如斯,不可复生。
我心情沉重地返回道观,返回时已是黄昏,可了道长尚未从昏迷之中苏醒。
我在道长病床前坐着,请张三横帮忙在身体里再布禁制。
望着昏迷中的道长,不禁问道:“了道长好吗?”
毕竟年龄不小,突然急火攻心陷入昏迷,真怕引发其它并发症。
张三横收着针囊叹息道:“师叔其身至无大碍,只可惜其修为正好在瓶颈之处,历经此番心结之后,恐日后修为皆停滞不前。”
“人生来就是美好的。”我说。
空拥有一身修为的人死亡有何意义?
那祖洲的神仙们倒也个个拥有毁天灭地之力,可还是不全都死掉?
所以还是命重呀。
这时,忽然听见门外有嘲杂之声,就像乡下举办庙会,乐声中能听见些敲锣打鼓。
先不说这个不年不节了,三更半夜谁来欢度呢,山下村人家早就死了呀,那声音是从一开始就有吗?!
张三横还望着窗外,不一会儿,就像在想什么似的,使劲地拍拍脑门:“不好!”
“怎么回事?”这种诡异的嘲杂声本来就使我觉察到了一些异常,张三横脸上的神情更是使我有点忐忑不安。
““我忘了白天为横死村民烧上引路符为其超度,如今那声,莫不是鬼庙!
为道长盖被并交待秦泰诚实地留在柴房后,我和张三横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