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了吧。
亦或者,会有另外一个女子住进他的心里,分走原本归属于许晏珈的那一半心。
在闺中时,她喜欢翻看各类杂书,书写爱情的小传和奇文中,多是女子深情,在男子死后终身未再改嫁,而男子大都在女子死后,只悲伤几日,最长不过几月,便展颜有了新欢。
……
大皇子府。
槐一在府宅门口等候六公主,见到六公主后恭敬行礼,而后引路到大皇子的寝房。
许晏珈见引路的侍从没有说什么,她便也没有主动开口问话。
多说多错,少言谨慎。
到了大皇子寝房,刚打开房门迈步进入,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让许晏珈有些想吐。
她想起死之前吐的那几口血,也是这般味道。
守在大皇子床侧的二皇子听到开门声,起身轻唤:“晏晏。”,语调温柔,但带着几分颤音。
有几分想吐的许晏珈抬头,看着身穿藏青色云纹暗秀的男子向她走了过来,他的容貌与自己现在容貌有五分相似,许晏珈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血浓于水的亲情仿佛刻进骨子当中一般,对二皇子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信任。
“二哥。”,许晏珈站在原地小声开口道,眼眶中莫名酝起一层雾气。
许晏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哭,她分不清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这具身体的感觉。
付与双走到许晏珈身边,轻轻把许晏珈搂在怀里: “晏晏莫哭。”
许晏珈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除了江启支,她还未曾与旁的男子这般亲近过,纵使是亲哥哥许晏辰也未曾有过。
汉康国的兄弟姐妹之间相处,这么不设防吗?
回想这段时间在汉宫中,观察的五公主与三皇子的相处,好像也没有这般亲密。
许晏珈的头靠在二皇子付与双的胸口,这是与江启支完全不同的男人。江启支从小养尊处优,纵使有练武强健体魄,但要是跟在边疆历练多年的付与双相比,胸膛还是不够宽厚。
“二哥没有陪在晏晏身边,晏晏委屈了,但晏晏莫哭,二哥不会哄人,等大哥醒来,让大哥好好哄一哄你。”,二皇子说话的声音有几分哑,他下巴上还有小小的胡茬。
在得知付黎安发烧失忆时,他正在安北训练一批新兵,来不及请奏汉皇,直接快马加鞭的往汉京城赶。
不曾想,在半路收到大皇子受伤昏迷的消息,又迅速掉头往安南赶。
帮大皇子安排好安南的事宜,请奏父皇后,带着大皇子一同回到汉京城。一路上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擅长谋略的大皇子昏迷不醒,二皇子虽然也应付的过来,但和在边疆打仗相比,总归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大哥伤到何处了?”,来大皇子府前的路上,许晏珈想了很多。
是什么人伤的大皇子?
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大皇子有多大能力与三皇子一较高下?
诸如此类的问题她想了很多,但她此刻知晓的信息实在有限,推测不出来什么结果。
二皇子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大皇子,小声开口道:“被刀伤到小腿,伤口太深,血一直止不住,还差几味药材,不过你不用担心,二哥已经派人去寻了。”
从安南回汉京城的路上,大皇子小腿的伤口断断续续不停的出血,换了几次止血的方子都没能把血完全止住。
负责大皇子身体康健的私医于大夫诊断,伤大皇子的长刀抹了毒,那毒让腿上的伤口不能轻易止血。
若是再过七日,大皇子的出血还是不能完全的止住,怕是回天乏力。
若是三日内,不能完全止住大皇子小腿的出血,就算在七日内止住,也会留下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