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树尧在许晏珈面前蹲下身子:“从前你都叫我的字的,你别叫我翟小将军,我这个将军还是你教出来的呢,你别嘲讽我了,好不好!”
看着面前的男子露出小奶狗一般可怜的神情,许晏珈开口解释道:“抱歉,我记不太清之前的事情了。”,说完,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翟树尧听到她说的话,眼眸中可怜的神情转瞬变成浅浅的笑意,但又不敢笑的太厉害,怕被六公主发现,以为自己在幸灾乐祸。
他自然是知道她失忆的事情,但他不知道她具体忘了多少事情,怕还记得先前自己同她说的那些话,还要跟自己冷战。
现在知晓她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情,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忘了便好,忘了便好。
“记不太清就记不太清,头难受吗?”,翟树尧关心的开口道,他起身凑到许晏珈身边。
许晏珈对于他的靠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大概六公主从前跟这位翟小将军的相处,便是如此亲近吧。但对她而言,有些不太习惯。
“头不难受,就是记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不止是跟你的事情,跟其他人之间的事情也记不清了。”
许晏珈注意到,她在说自己记不太清以前的事情的时候,翟小将军目光中的笑意。
六公主失忆,对翟小将军来说,是好事吗?
翟小将军同六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对翟小将军而言,需要六公主忘记的事情吗?
虽然心中困惑,但许晏珈在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表露,目光仍旧清澈。
“无妨,无妨,身体健康就行。”,翟树尧端起桌上的茶杯:“向六公主介绍一下,我,汉康国最年轻的小将军,翟树尧,字良翼。从前你都叫我良翼的。”,他眼角眉梢满满都是骄傲与自豪。
许晏珈接过茶杯,重复道:“良翼?”
良翼,良翼,并没有‘支’字。
所以,翟树尧不是鸳鸯木盒上的那个‘支’。
“良辰美景的良,翅膀那个翼。”,翟树尧开口解释道。
许晏珈迟疑了一下,开口唤了翟树尧的字:“良翼,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六公主从前与翟树尧的相处之道,她直接开门见山道。
翟树尧在许晏珈身旁坐下,满眼都是面前的女子,刚毅的眉目中含着似水的柔情:“何事?上刀山,下火海,良翼也在所不辞。”,说完以后,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他们两个人都多久没有这般单独说过话了,从前六公主都是呼朋唤友,一群人一群人的出去玩,他能分得的时间很少。
六公主身边的朋友太多,不乏倾慕者,其中有纨绔子弟,有登科举人。但有他在前,旁人不敢表明心意,要么家世比不过他,要么功绩比不过他。
最重要的是,长情比不过他。
一些六公主的倾慕者,虽然倾慕于六公主,但最终还是娶了旁的姑娘,往屋内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有人娶的姑娘同六公主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但终究不是六公主,不过是找了一个虚假的替身,满足他们低劣的心思。
许晏珈受不住翟树尧过于炙热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手中的茶杯:“听闻你手中有一味名叫愈根草的药,想求来一用。”
“你先用着糕点,我去给你取来。” ,翟树尧没有问要那药做什么,直接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身去取。
许晏珈在心中思考,六公主与翟树尧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刚才翟树尧说,他这个将军还是六公主教出来的。
所以,六公主不止会用鞭,还善骑射?要多么厉害,才能教出一个小将军?
可是六公主不是有心疾吗?骑马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