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大惊,暗杀活动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吴江在安全区内的管理一直偏向于严刑峻法,在此前提下环境很稳定。即使没有吴江,末日后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接受过弱肉强食,甚至颇为温顺。
如果真的要暗杀,偏偏还是范鸿才这样的人,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吴江。
上次范家用粮食有毒的事情给吴江一个突然打击,如果用以牙还牙的角度来看,吴江为了报复范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
“范鸿才是怎么死的?”景欢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种可能。
骆云益看了看桌上的种子,经过催芽又被种植在土壤里,已经破土而出长出了小嫩苗。
“毒药,准确地来说是农药,百草枯。”
他不紧不慢的拨动了几下嫩芽,并没有把范鸿才的死时惨状描述出来。
想想一个几乎一生都顺风顺水的人,甚至晚年还耀武扬威打压年轻人,也不知道范鸿才在生命中的最后几分钟会如何回忆自己的一生。
是后悔自己一时心软,还是后悔自己曾经的错事。
景欢听到百草枯时愣了一下,为什么是百草枯?
这种农药并不常见,尤其不少人因为故意或者误用百草枯出事,因此它早已被禁止生产和销售,那个所谓的杀手是如何获得百草枯呢?
“如果以怀疑的对象来看,找范鸿才得罪过的人,对方能获得毒药且悄无声息下毒,啧,不简单啊。”
景欢不得不
钦佩对方的高明,当然也可能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在对方手里写下彼此的答案。
不过他们的怀疑对象并不相同,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为什么想到了他?”骆云益笑道。
景欢写下了范黎的名字,而骆云益却写下了黎令慧的名字。
“其实我的第一想法也是黎令慧,但我觉得她接近范鸿才的机会并不多,范黎毕竟姓范。”
尽管他的身份和身世比较可疑,范鸿才应当还认这个孙子。
景欢又补充道:“范黎和黎家更亲近,黎士忠对范黎并不重视,也许黎令慧和范黎已经拧成了一股绳。”
“棒!”骆云益为她竖起来大拇指,“你的逻辑更加严密,但总的来说,我们的假设依然是范黎和黎令慧暂时结成了同盟。”
两人也许是表亲,也许是堂亲,甚至可能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比起黎士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两人必然会想办法找到自己未来的出路。
“黎令慧应该才是幕后的主使,那个真正的杀手,可是她如何杀了其他人呢?”景欢最疑惑的就是这点。
而且黎令慧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搅乱安全区的浑水吗,还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骆云益笑而不语,他示意景欢走上楼看隔壁的房子,隔壁黎家全然不复往日的热闹,静悄悄地好像没有了声音。
景欢一时失声:“她不会弑父吧?”
无论是黎令慧自己下
手还是范黎动手,杀父一事听起来都不可思议。
而黎士忠,恐怕才是他们铤而走险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