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发现,这个思路是错误的。虽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但只要弄明白贺浅语人在仕途的本质,那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所以秦舞阳很快调整了思路,他并没有明打明晃地跟张同升叫板,扮演一个搅屎棍的角色,反而团结在了张同升的周围,常委上的几次表现,虽然偶有与张同升意见相左的时候,但那也是从工作出发,对事不对人。
见张同升这么一说,秦舞阳知道他有点儿意动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把火上再添点柴,于是施展三寸不烂之舌道:“县长在吴西待了不少年了吧?”
张同升不由一怔,他没想到秦舞阳忽然之间会引到这个话题上,心头微微一叹,略有些惆怅地说:“六年了。”
这个数字让张同升很有些酸楚,六年啊,人在体制中,能有多少个六年?在县长的位置上压了六年,本以为老书记一走,这个位置就是自己的,再不济自己也会被调整到别的县区去做一把手,然而,他想多了,非但没拿到吴西一把手的位置,他也被摁在了原地,这说明了什么?
工作不行?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说得粗俗点,那就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张同升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前市里有位常委是他老领导,但两年前退下去之后,自己就变成了孤儿,所以他的内心是很抵触的,对贺浅语空降而来,与其说是对她的抵制,不如说是对现状的不满和愤懑。
秦舞阳诚恳道:“县长,其实现在未尝不是一个机遇啊。”
张同升的眼角不由一跳,秦舞阳年纪轻轻,早就迈入副处序列,证明了身后的背景,这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啊。
见张同升没有说话,秦舞阳就笑了:“县长,我问你一句话,哪怕是把贺书记挤走了,你就能保证她的位置是你的?再说严重一点,她倒下了,那她身后的人会让你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