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脸都没偏一下,只是吊儿郎当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跟江河的恩怨无解。”
贺浅语将自己窝在座椅里,幽幽道:“你们就这么不可调和吗?”
秦舞阳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扭过头看着贺浅语,理智的目光中带着狂野,非常有侵略性地道:“如果,我现在突突了你,你觉得孙朝阳会怎么样?”
“捍卫主权。”
“那不就得了。订婚那天,唐心弃他而去,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于他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事实也证明了他不会善罢干休,针对我的报复,他展开了很多的动作,其实,如果他仅仅是针对我,我理解,但他针对我的家人这么搞,那我就不会由着他了。”
贺浅语看着这个带着迷之自信的大男孩,咬着嘴唇道:“江河是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我真不明白,你拿什么跟他斗,舞阳,你现在的前景很好,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一个胜利者,微微低一低你高傲的头颅,我会跟江河说说,虽然可能很难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但起码你们之间不会再这么无休止地斗下去。”
秦舞阳就笑了:“你怎么这么天真呢?举个例子,今晚之后,如果有人告诉孙朝阳,咱俩那啥了,哪怕你我都向他表示我们是清白的,你觉得他会信?”
贺浅语无语道:“干嘛非得用我来举例子。”
“这样你才有代入感。”秦舞阳淡淡一笑,“至于我拿什么跟他斗,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提拔陈枫的事情,其实你不需要采取今天的方式,你是一把手,人事方面的问题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贺浅语再次无语了,其实她感觉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让秦舞阳参加这个会议,是让他知道这个情况,但反过来理解一下,你这算是知会一声,并不算征求秦舞阳的意见,所以秦舞阳感受到的是,你仅仅只是让我提前知道而已,我即使有反对意见,也不能说出来,况且是在几位研究人事的常委都在的情况下,秦舞阳更不能提反对意见,那是不讲政治。
见贺浅语失声,秦舞阳反而安慰起她来:“其实我也很明白你的处境,你不用想太多,至于我和江河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合了,明白吗?”
贺浅语叹了一口气:“舞阳,如果你有更强大的后台,我当然无所谓,但以你现在的实力,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副县级,对于他父亲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是你以后走向高位,那就不一定有这么顺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秦舞阳淡淡一笑:“他老子也就是个副职,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我知道唐书记比较看好你,但是他年纪大了,能挺你多久?在省内,江河的父亲发个声,高层多少都要考虑一下他的意见,再说了,人家是父子关系,铁的很,你跟唐书记是什么关系?越是政治人物,越讲究实效,单纯的为了你,跟一位副.部长开战,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秦舞阳知道贺浅语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并不能够改变他的想法,一方面是以江河睚眦必报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过自己,另一方面他是有退路,那就是大不了不在体制内混,离开这个圈子,他一样可以活得很滋润。
贺浅语手撑着额头,很有些无奈地道:“不如,找个机会坐下来,面对面聊聊?”
秦舞阳忽然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将车子开出去:“浅语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不死不休,你也别操这个心了,我都说过无解了,你放心吧,江河还弄不死我。”
“我怕的是温水煮青蛙啊。”贺浅语生气道,“江河可能做不到这么有耐心,但他老子能啊,慢慢地让你一步一个脚印上去,等你到高位的时候,再一棍子把你打死,那你赔上的就不仅仅是你的事业,还有你的青春,你这半辈子就完了。舞阳,你永远不要低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