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庸在市里有关系?
秦舞阳略略有点意外,但也就是意外而已,他市里的关系再硬,还能硬得过宋国耀这个市.委书记?江子枫背靠江部长这棵参天大树,宋国耀可能不敢明着帮衬自己,但也不可能明着打压自己,这些政治人物个个都比猴还精。所以说,宋国耀又怎么看得上寥庸这样的角色,如果真有市里的哪位领导替寥庸说话,那秦舞阳也不介意请宋国耀跟他聊聊。
见秦舞阳微微惊讶之后便一脸的释然,张公岳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心置腹地道:“秦县长,正所谓鸡有鸡路鸭有鸭路,寥庸能够走到今天肯定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跟您相比,他最多也就是条狗,但只要是狗,也会咬人的,您将来是要走得更高更远的,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张公岳说的不算太委婉,秦舞阳明白他的意思,万一市里真有人为他背书,因此秦舞阳得罪了他,对于他日后的提拔晋升会有所影响,哪怕秦舞阳的关系也够硬,但手长够不着天,这帮领导,办事能力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论起穿小鞋的套路那是一套一套的,滑溜得很。
“考虑得长远,好听点叫谋定后动,难听点就是瞻前顾后了。”秦舞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如商量商量怎么撬开安大志的嘴。”
见秦舞阳漫不经心,张公岳当然不会再多费口舌,其实作为县府办主任,他说出来的这番话就显得不成熟了,领导是你当面点评说教的么,不过张公岳认为秦舞阳是他在春阳这么久所见到的唯一有特点的领导,也是存心为秦舞阳好。
张公岳拧着眉头想了一阵子,也没有什么好点子,这也不怪他,毕竟连陶涛这么专业的常务副局长都拿安大志没办法,不过也正因为他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他的思维反而是跳出了刑侦的圈子。
“秦县长,安大志哪怕是铁嘴,但总会有人不相信他,毕竟这些混混没几个会真的讲义气。”张公岳斟词酌句道,“什么人才会真的不开口?那就只有死人了。寥庸在春阳经营这么多年,大小位置上都有他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搞鬼让安大志彻底闭嘴,电影小说里不都这样吗,既然人不能活着救出来,那就只能让他死了。”
秦舞阳的眼睛忽然一亮,笑着道:“你说的对,我有办法了。”
张公岳当然不会天真地去问秦舞阳什么办法,见状便起了身:“秦县长,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再晚回去,我怕我家那只母老虎让我跪榴莲壳。”
张公岳离开后,秦舞阳拨通了董振南的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董振南道:“倒是可以试一试。”
“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必须要找既信得过又合适的人去做。”秦舞阳郑重地提醒。
另一头。
回到车上的寥庸已经稳定了情绪,不复之前的暴走,反而是一脸的冷静。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他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哪怕现在的县委书记江子枫,对自己也是礼让有加,今天被一个刚来春阳没多久的毛头小子给涮了一把,哪怕他是县长,这也让寥庸很是不爽。
“秦舞阳,有点儿意思。”寥庸点了根雪茄,拍了拍司机的座椅,“小志,给我好好查查秦舞阳这小子,我要他上厕所用几张纸擦屁股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电话在这时响起,是弟弟寥凡打过来的。
“哥,怎么说?”
“不理想,回来再说。”
而此时的秦舞阳也在给丁聪打电话,与寥庸的安排如出一辙:“我要详细地知道寥庸的资料。”
夜已经深了。
县公安局审讯室的门开了,刑警队长何卫华揉着血红的眼睛出了来,副队长穆方迎了上来,递根烟过去道:“何队,怎么样?撂了没有?”
何卫华接过烟咬在嘴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