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景涛打出感情牌,意思在说,纪委跟唐家是一条线上的,你就别再揪着不放了,不过他忘了,秦舞阳可不是寻常的县长,他是经历过生死磨炼的退伍老兵,官场上的一些规则,在他面前,完全是没有作用的,况且,他有唐疏桐这个牛逼大了的老丈人,又占着理,还真有些天王老子来了都不鸟的架势,又何惧一位纪委副书.记?
秦舞阳只抽烟,也不说话,孙景涛也没想过这事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轻轻揭过,便接着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国飞在这件事情上,办得也很不像话,要核实线索,那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嘛,怎么能在事实没有弄清之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带走呢,我已经狠狠地批评过他了,回头我让他来给你道歉。”
秦舞阳不紧不慢地弹了弹烟灰,耷拉着眼皮子道:“道歉啊……”
秦舞阳的语调拉得长长的,很让人讨厌,但孙景涛来这儿不是摆谱的,而是来灭火的,所以只能忍着。
秦舞阳忽然一笑:“孙书记,这个浑水你确定要趟?”
孙景涛沉声道:“舞阳同志,做人不要太过分,得理不饶人也得有个限度是吧?”
“孙书记,看起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情况啊。”秦舞阳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抬起头,直视着孙景涛的眼睛,并没有丝毫下级见到上级的畏惧感,慢悠悠地道,“浑水一旦沾上,就很难洗干净的。”
孙景涛倒也不是吓大的,淡淡一笑道:“年轻人,识大体懂分寸点比较好,你这么步步紧逼,会得罪很多人,你觉得有必要吗?”
“有我老丈人在,我怕得罪谁?”秦舞阳恬不知耻地道,“孙书记,你似乎有点儿生气,怎么?这点儿气就受不了了?那您说,我得到的这个待遇如果放在您身上,岂不是要炸了?现在不把我老丈人当老领导了?”
孙景涛真的有点儿想炸,但是他看得出来,秦舞阳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作为一名厅级干部,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才会过来,这么说吧,你要怎么样?只要不是特别过分,我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