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方随后找到了久隆公司,负责人这才道出了原委,原来运达公司插进来一脚,根本不是因为久隆供货能力出了问题,而是受到了运达公司的威胁。
施工方没有义务帮助久隆公司解决问题,他们严格按照合同条款办事,既然对方提供的混凝土达不到标号,那该扣的钱还是要扣的,而且直接终止了与对方的合同。
不能说施工方做的不对,不过这对于久隆来说完全就是一个解脱,而对于施工方来说,就是一个灾难了。
本来运达还有点儿遮遮掩掩的,藏在久隆身后,打着久隆的幌子送混凝土进来,现在久隆被取消资格了,他干脆直接找到了施工方,跟施工方谈起了生意。
施工方终止了与久隆的合作之后,正在找下家,一看是运达公司,满脑子的意见,怎么会跟他合作?直接一口拒绝了,运达倒也没说什么,掉头走人。
但接下来就比较诡异了,施工方把县内的混凝土公司都找了个遍,却是没有一家肯为他们服务的,又找了县外的几家,刚开始谈的还不错,但后来都或直接或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施工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运达公司搞的鬼,他们采取了最直接的暴力方式进行了干预,除了他们运达,谁敢接这个活,就要谁好看。
本来这事也轮不着丁聪操心,但问题是没有混凝土进来,已经严重影响工期了。
董振南问道:“施工方没有报警吗?”
“报了,但是没有用。”
确实没什么用,人家又没胁迫施工方,更没有胁迫项目方,而这一切也没有事实证据,那些被胁迫的公司更不会站出来作证,做生意图的是财,又不是跟别人对着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董振南拧起了眉头,这事还挺难办,一时之间也没个章程,便道:“丁总,这事我回头合计一下。”
丁聪笑了笑道:“董县长,那就麻烦你了,这事还比较急,影响工期,秦县长这边也会比较急。”
董振南知道这个项目其实就是秦舞阳的老娘投资的,如果项目出状况,秦舞阳肯定会很上火,所以这事他必须得用心,而且丁聪看起来并没有告诉秦舞阳,这既是不让自己太被动,也是不想分散秦舞阳的精力,所以这事,他必须得重视起来。
散了之后,董振南和秦舞阳同乘一车回去,路上秦舞阳说了一下他老婆孩子现在的情况,生活安定、赚钱安定,董振南很是感激地道:“秦县长,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秦舞阳笑着道:“今晚的那三位,如果从纪律的角度来说,我多少涉嫌违规了,但你应该知道,我是出自一片公心,将来如果我不在了,可能还需要你来照顾。”
董振南道:“那早着呢,将来你还要做书记呢。”
“哈哈,你是组织部领导呀。”秦舞阳开了句玩笑,道,“行了,就把你送到这儿吧,自己能上楼吧?”
“要不上去喝点茶?”
“不用了,别提茶,一提茶我就上火,不知道黄金芽什么时候能成功。”
董振南下了车之后,看着秦舞阳的车远去了,拿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陶涛,让陶涛来他家一趟。
陶涛的动作很快,没半个小时就赶到了董振南的住处,他家没少来,早就轻车熟路了。
一进门,陶涛就道:“老董,这么急着召唤我,有什么急事?”
工作期间,陶涛可不敢这么说,但私底下,两人的私交很好,既然是来董振南家见面,那肯定是私活了。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陶涛不客气地自己拿过茶壶,很熟练地拿了玻璃杯倒上水。
董振南把丁聪说的事情给陶涛说了一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