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安汇报的是客运站的事情。
“秦书记,这个客运站确实不像话。”伍长安义愤填膺道,“听下面的人说,客运站是一个叫荣光的客运公司在经营,里面养着不少社会闲散人员,殴打司乘人员的现象屡有发生。我问了派出所所长吴亮,他说确实接到过报警,但后来双方都选择了私了,像这种治安事情很正常。”
说到这里,伍长安感慨道:“严格来说,派出所配合镇里的工作是正常的,但镇党委政府对派出所没有管辖权,说句难听话,是不是配合党委政府的工作,那要看所长乐不乐意,所以在问起这事之的,吴亮给我的说法是,我总不能因为对方长得不像好人就抓人吧?”
秦舞阳道:“那你对这个客运公司怎么看?”
伍长安实话实说道:“毫不隐瞒地说,吴亮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我严重怀疑他和荣光的关系,但没凭没据的,都是猜测,况且就是有凭有据,我也没有办法。”
秦舞阳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对了,正好晚上我要跟方阳一起吃饭,一起吧,顺便跟他聊聊这事。”
由于是沈碧莹请客,所以地点放在了君满楼的888厅。
厅不大,秦舞阳到的时候,里面坐着几个人,分别是方阳和沈碧莹,另外还有一男一.女。
见伍长安也一起进来了,方阳微微有些意外,却是没有露出半丝痕迹,暗暗记在心里,起身相迎。
“秦书记来了。”沈碧莹笑着相迎道,“请恕我没有到门外迎接。”
秦舞阳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还带了一位客人,介绍一下,岳江镇党委书记伍长安。”
“欢迎伍书记。”沈碧莹作为东道主,显得热情周到,主动与伍长安握手。
伍长安轻轻在沈碧莹的手上一沾,笑着道:“早就听说过沈总的大名,一直未能一见,实乃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今天不是见到了么?是不是有点儿相见不如闻名的感觉?”沈碧莹开着玩笑道。
“哪里哪里,沈总过谦了。”伍长安把目光移到方阳身上,谦恭道,“方县长好。”
“不用这么生份,沈总,安排就坐吧。”
秦舞阳自然是挨着沈碧莹坐在主位,沈碧莹介绍了一下,男的叫殷天龙,女的叫祁小嫣,有投资的打算,目前正在各地考察。
“今天不谈项目的事,我认为投资之前先谈交朋友,殷总,你说是不是?”
殷天龙戴着一副无框的树脂眼镜,斯文儒雅,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谈吐有识,酒量也不错,沈碧莹和祁小嫣都是女人,氛围被调节得极好,至于伍长安,在领导和客商面前,他就是弱势群体,但好在酒精沙场,并不落下风。
……
沙正东的家里。
“姐夫,你可不能不闻不问啊。”说话是沙正东的小.姨子、陈兆虎的老婆叶芳,哭哭啼啼地说,“兆虎一直为了鞍前马后的服务,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沙正东有点儿恼火:“鞍前马后?是他为我服务还是我为他服务?叶芳,你自己想想,我给他擦过多少回屁股了?我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回了,让他低调一点,收敛一点,他倒好,我哪句话他听进去了?”
“姐夫,话不是这么说啊,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孝敬你啊。”叶芳穿着件风衣,里面衬着件低.胸的打底衫,风衣没扣,胸前的一道沟壑就这么直白地展现在沙正东的面前。
这个孝敬有两层意思。
一个是财。任何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的,哪怕是连襟也不能背离这个原则,这些年陈兆虎没少搂钱,那沙正东自然也不会没有好处。
一个是色。光是钱,还不足以让沙正东左一次右一次地帮陈兆虎擦屁股,这个所谓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