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楼想的很清晰,他可以容许向南跟他分一杯羹,但不代表别的过江龙也行,也就是说,即使也秦舞阳搞好关系,在对付别的外来户的时候,秦舞阳一样不会坐视不理,因为他要的是绝对的稳定,这是一个无法调和的因素。
至于说能不能跟向南打好关系,走出另一条路,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当务之急,还是赚钱。
当然,在洛马河他们也想获得其他的关照,只是无论是王佳国还是臧涛,虽然分属两系,但都不是他这一系的人,这样的人你过分接近,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给套进去。
所以,邵玉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秦舞阳要和谐稳定快速发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他将来的升迁增加政治砝码,不如你跟岑叔说说,直接让他离开禹城,无论市里省里,副厅的位置多着呢。”
邵逸觉得儿子说的似乎有点儿道理,但谁又能保证走了一只狼会不会再来一头虎?
“爸,秦舞阳不动,禹城就没办法渗透。”
邵逸抬头道:“儿子,我觉得,你把根扎在禹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秦舞阳不走,那我就走。”邵玉楼已经看到了禹城这块大蛋糕,轻易哪儿舍得放手呢?
当晚,邵逸约了岑丹到家里来吃饭。
“老邵,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岑丹是推了好几个饭局过来的,“今晚要是没有嫂子做的鱼头汤,别怪我翻脸啊。”
邵逸呵呵一笑道:“你就放心吧老岑,鱼头汤管够,是我下午才在水库里钓上来的鱼,保证新鲜又有营养。”
“那还差不多。”
“老岑,你这身体也要当心点,不比年轻的时候了,酒啊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你别说我了,也说说你自己吧。”岑丹意有所指道,“这么些年,钱也赚得差不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让小楼安心做点事情,比什么都强。时代不同啦,再过几年,我也要卸甲归田了,有些事情,想操心也操心不了喽。”
“你说的对,不过玉楼说了,创业容易守业难,他呀,卯足了劲要做更大的事,要让邵氏集团更加发扬光大。老不问少事,随他去折腾吧。”
“老邵,咱们认识几十年了,平时之交淡如水,突然喊我来喝鱼汤,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邵逸就笑着道:“小楼现在在禹城发展,跟县委书记秦舞阳关系比较密切,回头跟我说了几次秦舞阳,工作能力强,发展思路清晰,就想着帮着推他一把,这不,上午还问我这事,所以啊,我才找你,看看好不好操作一下。”
“是秦舞阳挡了小楼的路了吧?”岑丹浸淫官场多年,自然一眼就看穿了背后的东西。他对秦舞阳的背景略知一二,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真要提拔,又怎么可能会走自己的路线?况且他去禹城还不到两年,正是大干快干的时候,怎么会在这种时刻提出提拔的事情来呢?
“你呀,就是尽说大实话。”邵逸也没瞒着岑丹,“迂回一下吧。”
这时,邵妻端了鱼汤上来,又浓又白,闻着便有一股新鲜的味道,两人便就着黄酒喝起了鱼汤来。
两人都上了年纪,吃不了多少,也喝不了多少,很快吃完,在院子的榕树下聊起天来。
“你之前说的事,我考虑一下。”岑丹向来很稳,从来不乱表态,“秦舞阳的情况有点儿特殊,干的时间也不长,省.委老夏还是比较关.注他的,我只能跟老夏建议一下,而且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我理解,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老邵,这么多年,我们已经跟兄弟一样,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岑丹道,“小楼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趁着还没什么大事,能收手就收手吧,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