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指了指车胎,一脸无奈地说:“车胎被扎了,没备胎。”
那司机幸灾乐祸道:“宝马不是一直说不用备胎么?”
秦舞阳无语地问了一句:“这儿哪儿有补胎的?”
“补胎的离这儿几十公里呢,你还是叫拖车来吧。”
秦舞阳也只能这样了,先把车挪到边上,让这些卡车通行,又查了拖车公司的电话打过去,剩下的就只能是等着了。
闲也是闲着,秦舞阳干脆给彩钢大棚里的那帮小伙子散了一圈烟,跟他们聊了起来。
烟是男人之间沟通的桥梁,加上秦舞阳气质不凡,开的又是好车,散的也是好烟,人也比较客气,没一会儿,秦舞阳就了解了不少浮桥的情况。
原来这条河上一直没有桥,以前雨不多,而且车辆比较少,所以村民们过桥基本上都是走河床,后来雨水开始多了,河床还是挺深的,村民们过桥都要绕上七八十公里,桥对面是万福镇,但有十几公里的地盘还是四集乡的,不少村民在河对面都有地,要种地那就必须得过河。
所以村里一户叫周友信的人,花了十几万在桥上架起了这座浮桥,本来是方便老百姓过河,收取村民们过桥的费用也就是五块十块钱,毕竟修桥也是要成本的。
有桥就有车,后来不仅仅是村民过桥了,不少车辆也从这儿走,其中还有一些大车,为了保证安全,周友信又斥资二十万,对浮桥进行了加固,那自然对过往车辆也要收取费用了。
秦舞阳估摸着刚刚发生的小冲突就是因为过桥费的原因,心头微微有些沉重,当地政府在干嘛?难道看不到百姓的需要吗,连桥都要老百姓自己去修?
这时,拖车公司的车赶到,将秦舞阳的车弄上拖车,前往三河县城。
三河县是一个山城,面积不大,街道逼仄,建筑陈旧,主城区的道路只有县政府那一段是沥青路面,其他的都是水泥路,有的还是砂石路,路面坑坑洼洼,尘土飞扬,街道两侧的垃圾桶外溢严重,垃圾桶外都堆了不少生活垃圾。
县城不少店铺已经开门做生意,但县城人不多,车也不多,秦舞阳注意到,连出租车都很少,流通的倒是有不少那种老式的三轮小摩托,只是上面加了个盖而已。
他所看到的一切,无不在告诉秦舞阳,这儿的经济很差。
秦舞阳的车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轮胎被扎了,很快补好。
付了相关的费用,开上车,在城里找了一个快餐店。
环境自然是没办法去计较了,不过快餐店的生意不怎么样,虽然不至于门可罗雀,但也就稀稀松松的十几个人来吃饭。
秦舞阳吃得很慢,有一个大妈收拾桌子,秦舞阳就跟她聊了几句,说:“店里生意不是太好啊。”
大妈无奈道:“人都出去打工了,这边工地还没开工。”
秦舞阳正要再扯上几句,门口进来了几个人,正是之前在浮桥上遇到的那几个卡车司机,其中一个跟秦舞阳说过话,秦舞阳认得他。
这些司机并没有留意到秦舞阳,打了饭之后,坐在离秦舞阳不远的地方边吃边聊。
“妈的,姓周的就是个吸血鬼,我给三哥打电话了,三哥说要弄他。”
“早特么就该弄他了,马拉隔壁的,一天跑那么多趟,趟趟都要钱,想钱想疯了。”
“姓周的在四集还是挺有点势力的,又特别齐心,难弄哦。”
“就是,上次二胡儿子结婚,车队过去不肯给钱,就被周家给打了。”
“真的假的,你别吹牛逼,二胡什么人?在县里混得好着呢,能斗不过这帮土老逼?”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个朋友的车当时就给二胡当婚车,亲眼看到的,打得可狠了,周家那帮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