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县没有海鲜市场,跑了一圈,也就买了点花甲之类的普通玩意儿,同去的一老哥们儿一脸嫌弃地说:“这玩意儿也叫海鲜?”
秦舞阳笑道:“那要不咱们去市里买?”
“反正晚上才吃呢,去市里一个来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这老哥们儿也是嘴馋到极点了。
秦舞阳一锤定音道:“行,那咱们去市里。”
于是一干人等又花了两小时杀到了市里,那个海鲜市场就让人眼花缭乱了,几人虽然不怎么吃海鲜,倒是会挑,什么生蚝鲍.鱼三文鱼,可劲儿地挑。
秦舞阳只是微笑不语,菜由着他们去买,他只负责付钱就行了,自己就坐在车上抽烟。其实他一直在留意孙永江,但令他意外的是,孙永江一直表现得规规矩矩的,并没有游离于秦舞阳的视线之外。
秦舞阳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孙永江真不是泄密者?
从目前孙永江的表现来看,他要么就是没有问题,要么就是隐藏至深,秦舞阳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不过这一计未成,还有下一计。
采购完毕,一行人等像是打了胜仗的军队似的,凯旋而归,中途在高城县城的小饭馆里吃了个便饭,便急匆匆地赶回兵工厂,开始忙活。
到了晚间,虽然不算张灯结彩吧,却也兴高采烈,就当是补过了一个元宵节,个个是喝得酩酊大醉,秦舞阳也没有少喝,开怀畅饮,来者不拒,喝了个东倒西歪。
孙立胃不好,家里还有个母老虎管着,绝对是滴酒不沾,不过今晚母老虎法外开恩,说今天高兴,让他喝两杯。
孙立酒量不大,心思也不在喝酒上,毕竟秦舞阳今天可是花了大血本了,万一那个隐藏在他们中间的泄密者动静全无,秦舞阳无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真有什么动静,以喝成这样的秦舞阳,又能有什么斩获?
怀着这个患得患失的忐忑心态,孙立这酒喝得就有点儿慢,他一直在观察着诸人的动静,看谁都像泄密者,却又看谁都不像,特妈那隔壁的,真特么头疼。
没多久,喝大了的秦舞阳端着酒壶就过来了,向孙立开了一炮,这一炮下来,孙立就有些找不着北了。
有了秦舞阳的前车之鉴,于是乎不少人也端着酒杯来敬酒,好在孙立是厂长,这点儿威严还是有的,所以来敬酒都打了对折,但饶是如此,他也大是吃不消,没办法啊,独虎架不住群狼啊,况且他也算不上虎呢。
“喂喂喂,你们够了啊,再这么跟老孙喝,我要发飙了啊。”说话的就是孙立家那头母老虎,叫栾英,人虽然黑了些,但模样儿很俊俏,身段儿非常溜滑,这么冷的天,人家都是大衣、羽绒服,她就穿了个收身的小棉被,把个身段体现得很是婀娜。
栾英比孙立小了七八岁,三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放得开的狼虎之年,平时人虽然凶了点,但能说会道,荤素不忌,很得众人喜欢,见她发声了,有年纪大一点的就开起了玩笑:“栾英,你不是怕厂长喝多了,晚上不管事吧?”
“要你管,灌几杯黄汤,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他不管事,你管?”栾英这张嘴是不饶人的。
“管不管你可以试试啊。”
话音落,众人都笑了起来,秦舞阳听得直皱眉头,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
栾英倒是不示弱:“有本事你晚上来啊,看你家那口子不把你给煽了。”
酒入尾声,整个食堂里乱轰轰的一片,有东倒西歪的,有喧哗猜拳的,有想到伤心事号啕大哭的,也有的坐在椅子一个劲儿地傻笑的,而秦舞阳却已经是眼神迷.离了。
这时,孙永江端着酒壶过了来,很是客气地说:“孙厂长,你喝的不少,按理说,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敬你酒的,但下次喝酒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