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季朝阳自然是不满意的,不着痕迹地上了些手段,没曾想一只耳像是吃了青铜一般,硬气得很,翻来覆去的就一句话,纵火是他的个人行为。
季朝阳问他,为什么寺内多点起火,而且起火的时间与他纵火的时间吻合,一只耳咧嘴一笑,眨巴着老鼠眼说,可能是寺里的和尚讨厌圆真这老秃驴吧。
见李宏伟油盐不进,季朝阳知道短时间内想要突破是不可能了,只能拿话去吓他,一方面一只耳要承担刑事责任,赔偿灵空寺以及周边群众的损失,另一方面,这事直接导致圆真的死,一只耳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李宏伟小眼一翻:“赔偿?老子要命一条,要钱?你判死我得了。”
对于这种滚刀肉,他根本软硬不吃,季朝阳一时半会地还真奈何不得他,追问起他的同伙来,李宏伟更直接:“我那晚喝多了,记不得谁跟我在一起了。你不是有监控吗?见人抓人呗。”
这个情况反馈到秦舞阳那边,秦舞阳就有些上火了:“老季,你堂堂市局局长,不会连这么个小角色也拿不下来吧?”
季朝阳苦笑道:“秦书记,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烂仔,你还真拿他没办法,手段可以上,但多少得有点谱,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几进宫了,看守所待过,牢也坐过,算是回炉重铸过,对规矩懂着呢,别说弄出个好歹来,哪怕有半点外伤,省督查处那一壶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秦舞阳想了想,道:“老季,对那个视频继续分析,看看能不能还有别的发现,另外,对李宏伟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还有,我们现在可以确定他只是个工具,既然是工具,像这种人渣不可能办没有好处的事,对他的经济状况进行调查。我觉得,要么是有人买他办事,要么是他上头指派他办事,就从这两个方面入手。”
“书记,这么大张旗鼓地调查,会不会打草惊蛇?”
“这叫打草搂兔子,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缺的就是线索,咱们是来者不拒。”
李宏伟被抓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发散了出去,他纵火,丽丽又没有纵火,虽然季朝阳刻意告诫丽丽不要泄露李宏伟被抓的消息,但丽丽又怎么可能不说?
……
一幢单体别墅的顶楼阳光房里,一名中年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右手夹着一根雪茄,左手端着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装着小半杯的红酒,只见他轻晃着里面猩红色的酒液,正通过耳朵上悬挂着的蓝牙耳机跟某一个人通着电话。
“一只耳被抓了,他的嘴严不严?”
“放心吧,我的人我心里有数。”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不过我提醒你,如果有个闪失,后果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挂了电话,中年将耳机拿下来往桌子一扔,夹着雪茄,端着红酒,走到玻璃墙前,遥望着窗外的景色,良久才向身后站着的一个高挑美女道:“三天,三天后再施加点压力。”
另一头。
季朝阳紧锣密鼓地对李宏伟的社会关系、经济状况进行调查,传唤了不少人,但对于灵空寺火灾案都一口咬死不知情,而对一只耳的银行账户进行了调查,也没见有什么异常,这让季朝阳一筹莫展。
而此时的秦舞阳却是接待了一位远方来的兄弟——正是从春阳赶过来的丁聪。
丁聪是晚上到的,一下飞机就打了个电话给秦舞阳,随后秦舞阳让格列安排了一个饭店,订好了房间。
“聪哥,咱们有些年没见了吧?”秦舞阳很意外于丁聪的到来,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心里大概也有点儿数,内心还是很感动的,在他们的身子,真的体现出了什么叫做君子之交淡于水,他们确实有些年没见面了,偶尔的也就是在电话里说两句,或者在微.信里发个消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