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么,西伊动在光明的组织网络图你有没有?”
格列摇了摇头:“秦书记,我既然跟你说了,肯定知无不言,虽然我自己并没有从事过任何西伊动组织的活动,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享受到了这个组织给我带来的利益,我愿意承担一切我所应该承担的责任。”
“现在谈责任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将西伊动连根拔起,再不济,也要把它从光明清除出去。”秦舞阳坚定地道,“格列,我明白你的心思,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哪些细节上的东西忘记了。”
格列沉声道:“一旦想到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回到办公室,接到秦舞阳电话的军分区司令朱刚烈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不等门开,就已经汇报上了,并没有太多的个人情绪,但是秦舞阳感觉得到,朱刚烈对于西伊动组织复仇的决心和迫切。
这一次,军分区是镇压西伊动暴行的主力军,军警配合,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总体而言,这一次的打击还是卓有成效的,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哪怕没有完全肃清潜伏在光明活动的西伊动成员,也动摇了其根基,下一步就是趁着这股气劲儿,深入挖掘,不过这就是警方的事情了。
秦舞阳问了一些细节,敏锐地发现了问题。
整个事件发生得非常突然,但结束得也很快,这里面有两个情况。
一个是在抓捕过程中,西伊动显得后劲不足,呈现出节节败退的状态,而且除了一开始事发突然的暴烈行动之外,后来基本上没有组织起什么象样的行动,遇到军警连反抗都没有,基本上处于一击即溃的狼狈之势,给人感觉就是没想到政府方面的打击力度这么大,准备不足,当军警采取联合行动时,他们不是想着负隅顽抗,而是崩溃出逃。
另一个就是抓捕的针对性很强,基本上没走什么弯路,一扑一个准。
朱刚烈质疑道:“秦书记,我有话就直说了,我感觉西伊动的一些主要骨干,基本上都在掌控之中,对外说是早就收集了情况,做足了功课,但我觉得太J八扯了,要是真这样,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西伊动实施了暴行才开始抓人。”
秦舞阳道:“那你的意思是?”
“没有依据,我不能瞎猜。”朱刚烈的声音微微一低,“不过抓了这么多人,也算是对得起那些在暴行中受伤或者死去的人了,其实我跟你说这些,我就是在担心,这种类似于自杀式的行动,会不会是一种丢车保帅的行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意味着还会有大鱼潜伏在光明。”
说到这儿,朱刚烈目光灼灼道:“甚至不仅仅是在光明。”
秦舞阳沉默片刻道:“这事我心里有数。温朵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出于保密,九局对温朵娜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公开,朱刚烈也没有过问,所以对于秦舞阳的问题表示遗憾。
朱刚烈离开后,公安局那边也过来汇报了一下情况,过程与朱刚烈没什么太大的差异。秦舞阳要他们加快审讯,争取将战果进一步扩大。
人离开后,秦舞阳一个人捏着眉头,夹着烟站到了窗前,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中的光明显得很是清新,但雨能洗刷掉表面的血污,那背后的血污又该如何洗刷呢?
在心里复盘着西伊动在光明的整个脉络,现在可知的几个重要人物,格列,温朵娜,省人大副主任何伟,秦玉辉,满朝军,秦舞阳在心里将他们串连起来。
何伟在光明主政期间,他应该就已经被策反了,或者他本身就是西伊动的一分子,而温朵娜是他提拔起来的,作为一枚暗棋,问题在于,除了温朵娜之外,还有哪些西伊动的潜伏者,甚至于还有没有比何伟级别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