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把剑，直刺周佛民的内心，让周佛民张口结舌难以作答。
半晌，周佛民才道：“秦市长，这个问题你得问喻洋本人了。”
秦舞阳看了一眼手机，淡淡道：“时间还早，你慢慢考虑怎么跟我说，大壮，人是你带来的，怎么开口也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秦舞阳便背着手出了去。
柳如烟静静地坐着，长发披肩，只是神情却是很憔悴。
秦舞阳推门而入，淡然地看着柳如烟道：“宋霖和周佛民都被我控制住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柳如烟苦笑了一声道：“对不起。”
秦舞阳浅浅地笑了笑：“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听你的道歉。”
柳如烟垂下头，根本不敢直视秦舞阳的眼睛，颤声道：“对不起，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杀了我爸。”
秦舞阳道：“说清楚点。”
原来，秦舞阳租了柳化全的房子作为住处，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喻洋安排人找到了柳如烟，让她配合演这出戏，如果不配合甚至是泄密，就会让柳化全从这个世界消失。
柳如烟知道喻洋是什么人，也知道他的关系很硬，不敢不从，而她的出现，也正式拉开了这个骗局的帷幕。
秦舞阳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柳如烟摇头：“我不知道。”
秦舞阳想了想，道：“你可能要在这儿待几天，你能保证到时候需要你说话的时候，你还能这么说吗？”
柳如烟说完所有，内心已经坦然许多，抬头看着秦舞阳那张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脸，忽然间泪如雨下。
秦舞阳将一包抽纸放在了桌子上，默不作声地出了去。
丁聪笑了笑：“伤心了？”
秦舞阳白了他一眼，问道：“周佛民交待了没有？”
“撂了，说惠民银行其实就是天高集团旗下的，周佛民这个法人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过我感觉这小子应该还藏着掖着。”
秦舞阳想了想，道：“这个先不管了，我们再见见宋霖吧，三方都聚齐了，也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你是说喻洋？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的，直接把喻洋拿下不就行了？”
“我要的不是喻洋的人，而是他的话，他也知道，原福年才是我的目标，拿下一个喻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秦舞阳虎着脸道，“所以，我们得让宋霖配合演一场戏。”
再次和宋霖见了面，秦舞阳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宋霖的脸都绿了：“秦市长，你这是要我去死啊。”
秦舞阳漠然道：“你干的事，也是让我去死，作为交换，你还有什么怨言吗？”
宋霖苦着脸道：“那我要是办成功了，算不算戴罪立功？”
“尼玛，没特么现在就弄死你就不错了，还谈条件。”以丁聪的性格，确实早把宋霖沉河了。
……
送走了原福年，喻洋回到房间，正准备洗个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号码比较陌生，喻洋没接，但这个电话仍然执拗地打了过来。
喻洋接通，还没说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洋少，是我，宋霖。”
喻洋一听是宋霖，吃了一惊：“我尼玛，你特么在哪儿呢？”
宋霖苦兮兮地道：“我还在万金呢。”
喻洋骂道：“你特么是不是想死啊，还留在万金干什么？”
“我走不了了，这个事发展得太快，我还没离开就传开了，现在离开万金的路都被堵了，我出不去。”
喻洋不疑有它，省公安厅对此事已经立案，全力追捕宋霖，这事他是知道的，只能骂道：“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