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福年一点都不意外地道:“肖炎本来跟天高集团走得就比较近,任何一个企业,其原始积累的阶段都是充满血泪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没有人为其保驾护航,根本走不长远,你只要稍微去了解一下天高集团的发展历程,你就会明白,只不过其中有很多东西早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无迹可循了。”
秦舞阳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反感,反感的来由有二,第一,既然你早知道里面有问题,早干嘛去了?第二,你侄子原小石不同样如此吗?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到。
不过反感归反感,现在处于合作关系,那自然是要精诚合作的。
“肖炎是站哪边的?”秦舞阳问了一个看似多余的问题。
原福年漫不经心道:“曲福林是站哪边的?肖炎跟他好像不是一个路子吧?”
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放下手机,秦舞阳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眉心,感觉有些疲惫,正如他跟苗仁奉和崔步林所说的那样,战斗才刚刚开始,一旦出现大鱼,那才是真正的过招,相比于现在,这只能算是开胃菜而已。
就目前来看,王宵和肖炎还在这张大网的边缘,得需要赶一赶才行,不过在这场战役中,光凭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曲厅,晚上聚聚?”秦舞阳在电话里跟曲福林扯了几句白话之后发出了邀请。
曲福林可是人精了,一听这话,立马回了一句:“秦市长,你又在打我什么主意?”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打曲厅的主意啊,就是想你了呗,正好弄了两瓶好酒,好酒自然得好友分享了。”
曲福林倒在了秦舞阳的蜜嘴儿之下,让秦舞阳把位置发给他。
另一头。
肖炎倒是没有冒冒失失地就跟秦舞阳联系,大名早就知道,但从来没有接触过,自然不存在什么交情,所以秦舞阳未必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事实上,无论是对于秦舞阳,还是肖炎,区区一个戚小追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但秦舞阳却偏偏盯上了他,肖炎感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故而他还是先跟喻天高交流了一下,喻天高沉默良久才道:“肖厅,电话里不太方便说。”
肖炎道:“那你找个地方吧。”
半个多小时后,肖炎出现在天高集团旗下的一个咖啡厅里,喻天高早已让人泡了上好的手磨咖啡。
肖炎抿了一口,随手往茶几上一放,道:“这事我了解过,秦舞阳摁死不放,喻总,治病最忌讳嫉忌医,你连内情都不告诉我,只会贻误时机。”
喻天高点了根烟道:“肖厅,天高集团的发展过程你是知道的,面对棘手的问题,尤其是政府也不方便出面的问题,那只能靠我们自己去解决,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采取一些极端的见不得光的手段,这个戚小追是知道很多内情的。”
肖炎当然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没为他们擦屁股,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们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一个戚小追未必能牵扯到自己,但顺藤摸瓜,自己也还是有危险。
“这么说,戚小追被抓就是个套,现在他们就是想从戚小追的嘴里挖出些东西来。”肖炎缜密地分析道,“秦舞阳知道内幕的可能性不大,他和林省长都是外来户,不太可能了解内情,所以说,就此事而言,他们只是想戚小追交待出他夜袭魏壮的指使者,也就是喻佳,对吧?”
喻天高也这么分析过,可是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有些草木皆兵,倒不是他胆子小,不过他确实有些怵秦舞阳,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秦舞阳连穷凶极恶的西伊动都攻破了,完全能够证明他的牛逼,所以喻天高不敢有一丝的侥幸。
“喻佳呢?”肖炎忽然问了一句,“有没有警.察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