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主动伸出手道:“蔡老先生你好,我是秦舞阳。”
蔡子桓与秦舞阳握了握手,笑着道:“如果不是家子亲口说你是万金的市长,我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秦市长,你很年轻。”
秦舞阳笑了笑,道:“蔡老先生的身体也很好,蔡老,初来万金,还习惯吧?”
“说实话,还真不习惯。”蔡子桓看上去不像是个学者,更像是个老顽童,跟着道,“近乡情怯啊,我跟我父亲离开的时候,年纪还小,在台岛生活这么多年,确实不是太习惯,但心情很迫切。”
这父子俩都是一嘴台岛普通话,都说乡音无改鬓毛衰,这鬃毛是衰了,但乡音也改了。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也就是了却我一个心愿,我父亲弥留之际,一直抓着我的手,要我把他的骨灰葬回老家,几十年下来,变化太大了,我甚至都不记得我家在什么地方,所以找起来还是有难度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秦舞阳从口袋里拿出烟来,试探着道:“蔡老,抽烟吗?”
“大陆的烟我抽不惯,我还是习惯抽我们自己的烟。”说着,蔡子桓摸出了一包520,那个味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甜味,但抽到嘴里软棉棉的,一如台岛说话的声音。
倒是他儿子蔡自立,接过秦舞阳的烟抽得有滋有味。
秦舞阳笑着道:“蔡老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到大陆来吧?”
蔡子桓点了点头:“我对大陆的了解一直局限于台岛的新闻媒体,我觉得挺可笑的,大陆的发展,我们小小的台岛是拍马难追望尘莫及了哦,偏偏还有些人坐井观什么大陆连榨菜、茶叶蛋都吃不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舞阳就笑了:“看来蔡老对大陆的认识还是比较客观的。”
“人嘛,总得相信自己看到的,当然,也有些人哪怕亲眼看到了也不肯相信,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蔡子桓感叹道,“秦市长,我承认,大陆已经超出内地太多太多,但我自记事起,就在台岛长大,之前的事情我是一件都不记得了。中华有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哪怕台岛再落后,那也毕竟是我的家,我还是喜欢那里。”
秦舞阳笑着道:“我理解你的心情,看得出来,蔡老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这时,有人敲门,从门外走进来一名中年女子,年纪与蔡自立相仿,低声道:“老先生,你该吃药了。”
秦舞阳不由道:“蔡老身体有恙?”
蔡自立摸了摸鼻子没说话,蔡子桓很配合地吃了药,那名女子很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对不起,老先生吃完药需要休息。”
蔡自立也道:“秦市长请回吧。”
秦舞阳见状,便不多待,向蔡子桓告了辞,出门的时候,蔡自立送秦舞阳,秦舞阳道:“蔡先生,我听说你是议会会员,那么你对台岛回归有什么看法?”
蔡自立脸色微微一变,笑着道:“秦市长,我如果是个普通百姓,倒是真可以跟你说说,但我现在的身份,关于政治立场,我说什么话都不妥当,所以……不好意思,我没法回答。”
秦舞阳呵呵一笑:“蔡先生很小心。”
蔡自立笑了笑:“希望秦市长理解。”
“理解理解。”秦舞阳走到电梯口,原先的那两名保镖已经换了人,不过目光更加警惕。
蔡自立并没有送秦舞阳下电梯,只是在电梯口跟秦舞阳握了握手,神情淡淡地道:“秦市长,谢谢你的来访,再见。”
秦舞阳重重地握了握蔡自立的手之后,两手插兜风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的门合上,蔡自立才转身回了去,那两保镖对起话来,用的赫然是日语,对秦舞阳插着口袋离开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