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喊他小崽子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大队长在这,王寡妇不敢打架,但是女人间的争吵他总不能掺和进来吧。
那小人洋洋得意的模样,让夏晚晚不得不背过身紧闭双眼,双手攥的紧紧的,强忍住怒意。
她只是新下乡的小知青,跟村里的关系要打好,一定要礼貌,自己在心里开导了几遍,夏晚晚最终还是没忍住。
人家都欺负到面前了,还缩头露尾的算什么女人。
夏晚晚还在气头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沈焕戚偷摸的在小姑娘手里轻点了一下,对她露出一个轻柔的笑。
别在意,不要生气,他们加在一块都没有你重要。
沈焕戚越是这样委屈求全,夏晚晚心里越是难过,他们老沈家以前虽然是富绅,但是你们老一辈吃吃喝喝不都是沈家帮助的吗,现在因为其他理由,就要把沈家子孙驱逐到村边,与大家格格不入。
夏晚晚用力挤出一个微笑,随之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一块土坷垃,转过身瞪着王寡妇,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退一步万丈悬崖,进一步海阔天空,夏晚晚绝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这么欺负沈家。
“好啊,大家都看着,知青打人了,知青打人了。”
王寡妇的声音尖锐又有些公鸭嗓,她不相信小夏知青敢真的砸上来,村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
知青是下乡建设大好河山的,而且归根结底也归大队长管,总归翻不出什么浪花。
女孩子嘛,被人训了两句,喜欢拿个东西增加示威,其实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夏晚晚拿着硬邦邦的土坷垃一步一步往前走,即使是沈焕戚亲自拉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当着赵家柱的面、红旗村老老少少的人,夏晚晚把土坷垃直接毫不手软的填进她嘴里。
拽住王寡妇的衣领,逼迫她的头低下去,大声的说:“谁要是再敢喊这个侮辱人的称呼,我就是丢了知青证,我也能弄死你。”
知青下乡的时候都会被给一个证明,等过年的探亲,以后的回城都需要这个证明,但是如果在乡下犯了错误,大队长有权利不给证明。
没遇到沈焕戚之前,夏晚晚想着在乡下混日子,以后有机会第一个回城,遇到沈焕戚后,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和他过日子。
图他身材好、图他长得好,更图她对自己好。
王寡妇抠着嘴里的土坷垃干呕,四周的人眼神更加惊悚,看着夏晚晚像是一个恶鬼。
赵家柱真是头疼死了,心里既埋怨小夏知青做事冲动,又怪王寡妇嘴上不积德,瞧,这次遇到硬茬了吧。
“小夏知青,你干什么!”赵家柱作为红旗村的大队长,理应刚正不阿,但是之前又拿了夏知青她爹的东西,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最后头疼的揉眉头,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这件事先放一放,把羊先处理好。”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只是王寡妇一个人有事,那也别占用大家的时间,村民们纷纷点头,高兴的就要庆祝起来。
夏晚晚脑子如今一片空白,她力气小打不过王寡妇,拽她衣领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但是那一瞬间就好像有勇气来解决这件事。
当赵家柱训斥自己的时候,夏晚晚都没有听清楚,低头发呆,刚才真的是她做的吗?
夏晚晚不喜欢欺负人,但是她也了解自己的性子,冷漠敏感又自私,对了还有些娇气。
她护着的人谁也不许欺负。
沈焕戚一脸担心的站到她身边,两个人的胳膊时不时的触碰,酥酥就没有这个顾虑,直接拽住夏晚晚的手,轻轻的扯了一下。
“夏姐姐,你没事吧?”酥酥的眼睛里都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