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在后悔,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没有和她打好关系?
至于台上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就当自己瞎了眼,还跟她交好过一段时间。
方静也走到了人群的最后面,不跟着掺乱。
人群乱哄哄的,年轻的妇女壮年都在讨论沈家崽子和小夏知青的事,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家柱和台子上正在检讨的李晓萍。
年纪大耳朵不好使,但是也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藤条”“猪”,几个老人身上全是泥,裤腿卷到膝盖。
“大点声,重新念。”
“就是,大点声。”
他们一群糟老头子,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一个能当他们孙女的女知青,不过刚才是他们听错了吗?
李晓萍在台子上羞愧欲死,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太欺负人了。
在台子上拿张纸磕磕绊绊的检讨,声音轻的只有前几排都听到,但是也听不清楚。
听见老头的起哄,李晓萍红着眼睛,哽咽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到赵家柱身上。
“大队长,我、我。”真的应证了那句古诗,欲语泪先流。
一个姑娘家在自己面前哭的凄凄惨惨,赵家柱也不好多说,让她继续念。
“重新念,大队长,我们都没有听清楚。”
“重念,重念。”
几个老头平常都不会掺和事情,今天还是头一遭,倒是让人好奇。
“贵叔,你们咋还跟一个女知青过不去了。”
“说的就是,她没养过猪,那猪饿瘦也不是她自己的责任呐。”
李晓萍虽然在妇女群里的名声不太好听,但是在未婚壮年圈里也很受欢迎。
虽然跟夏晚晚比差远了,但是今天刚遭到一个重击,现在看见李晓萍和方静也顺眼许多。
跟村里瘦的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女娃比,李晓萍已经很好看了,虽然也瘦,不过发育好啊。
自然也有人看上了她,看见自己的女神在台上被人欺负,看不过去站出来说了一句。
“贵叔,她一个姑娘家的,你跟她过不去干啥?”
男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憨厚的脸上都是不满,台上的李晓萍偷偷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让男人更加精神,站出来护着她,“我觉得那句话咋说来着,人是啥东西,咋能没有错。”
夏晚晚偷偷的挽着沈焕戚的胳膊跑到了最后面,听见男人的话还偷笑了一声,“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就你小机灵。”沈焕戚亲昵的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两人腻腻歪歪的继续说话。
方静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再把自己的眼珠子扣出来。
高傲的睨了他们两眼,不满的说:“喂,这还有人呢,干什么呢?”
夏晚晚这个对象的眼睛真是不老实,瞪什么瞪,方静趾高气扬的瞪了回去。
“在外面,你们俩给我注意一点。”
旁人说出来是关切的话语,到方静嘴里就变了一个味。
夏晚晚不满的噘着嘴,大眼睛胡灵胡灵的转,“方静,我没惹你吧?”
她气呼呼的开口质问,好不容易自己和沈焕戚能光明正大的谈对象了,为什么都是人来打扰。
前面是孙建平后面又来了一个方静。
她没招惹他们吧?
平时她和孙建平说话都少,方静更少,自己都拆伙去村里搭伙过日子以后,她跟方静见面也都是最平常的问候。
方静骄傲的抬起下巴,身子紧绷,眼睛不屑的扫了一眼沈焕戚,嗤笑一声:“你又没有招惹我。”
没招惹就没招惹呗,这是干什么?
夏晚晚茫然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