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平平淡淡又很幸福,沈焕戚常常会天不亮的起床。
之后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半夜才回来。
他没有一次空着手,每次回来都会带一点吃的,甜的咸的,放到夏晚晚早上起来就能看见的地方。
夏晚晚也在暗地里帮他,家里总会无缘无故出现几只鸡鸭。
半夜十分,万物寂静,连村里的鸡狗都已经睡熟,沈焕戚背着箩筐摸黑回到了家里。
门没有关紧,之前沈焕戚担心他晚上不在家,两个小姑娘在家不安全,都是让她们关紧门。
后来半夜回来的时候还要轻声的叫醒小姑娘帮自己开门,或者是小姑娘一直等到自己半夜回来才安心去睡觉。
沈焕戚从那以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来了一只黄色的小土狗。
还没有睁眼睛,巴掌大一点,哼哼唧唧的往夏晚晚给它缝的窝里钻。
满月以后,夏晚晚时常瞒着沈焕戚和酥酥偷偷给小狗喝奶粉,吃了许多好吃的。
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只健康的小狗。
沈焕戚推门的时候,小黄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皮,看见是沈焕戚回来,转个头趴在一边又睡了。
他一连去了好几天,太过于招摇,沈焕决定这两天安稳一些。
于是一大早上,他在厨房烧柴做饭的时候,就看见堆柴火的屋子里捆着的羊。
跟上次在后山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个体型稍微大了一些。
可能是沈焕戚的气场太过于冷冽,羊受惊往角落里缩,小声的咩咩咩。
沈焕戚走上前蹲下身,轻轻触碰着羊的耳朵,低眉沉思。
连羊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的,也是淡淡的青草香,羊毛洁白无瑕,根本就不是野生羊。
“你说,是不是小姑娘把你送过来的呢?”他摸着羊毛自言自语道。
沈焕戚一向不相信什么运气,倘若他真的有运气,那么他沈家就不会一夜之间如同一颗干枯的老树一样。
一夜之间倒塌,墙倒众人推,遭受了十几年的白眼。
运气是什么,他根本就不信。
没有运气,有的只是一个爱笑天真又喜欢撒娇的小姑娘。
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敏感的自尊心。
沈焕戚想,或许是他以前的生活太苦了吧,于是上天送来了一个可爱的姑娘,从此让他觉得温暖。
他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安抚好受惊的小羊崽,合上柴房的门就出去了。
夏晚晚跟往常一样,蓬头垢面打了个哈欠,先是跟没睡醒的小黄玩了一会儿。
洗漱的时候走到厨房,看见沈焕戚的背影。
吓得她牙膏都快咽下去了,“沈焕戚,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啊?”
心里想着:坏了,她的小羊羔还在柴房,她借口还没有找好。
“晚宝,快点洗漱,酥酥在柴房喂小羊。”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夏晚晚匆匆忙忙洗漱好,味同嚼蜡的解决掉自己的饭。
心虚的抬眸,时不时的看沈焕戚一眼。
直接把男人看笑了,他又不是瞎子,感觉不到她的目光。
“晚宝,我不问你,你想说就说,我不会逼你。”
夏晚晚心里狡辩,不,总结好的话噎在嘴边,说不出来,胡乱的点点头。
三人在家吃着饭呢,外面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家里的小黄呲牙咧嘴,紧绷着身子呜呜乱叫,“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急促,沈焕戚刚放下筷子,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就是这,就是这家。”
打开门是三四个男人,穿着中山装,在门口徘徊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