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沈焕戚亲手做的鱼汤,夏晚晚喝的心满意足,高兴的摸着小肚子在院子里溜达消食,她突然来了兴致,叫上酥酥两人不怕冷的在院子里堆雪人。
地处大北方的红旗村,冬冷夏热,雪融化的速度也非常慢,两个女孩也不怕冷,没过多久就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小雪人,夏晚晚还特地去找了两根树枝和一个用剩的胡萝卜尖尖,充当雪人的手和鼻子。
沈焕戚看着她们玩闹,眉眼里都是笑意,等她们玩累了以后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泡手,省的生冻疮。”
夏晚晚一听冻疮二字,乖乖的过去,手放进盆里的第一感觉就是烫,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接着伸出自己的手,娇滴滴的撒娇:“沈焕戚,好烫呀。”她想等一会儿再伸。
男人并不依她,甚至能猜出小姑娘的心思,抓住她的手放进盆里,低声安慰:“我试过了,温水的话对手更不好,摸完雪要用热水把手上的寒气驱出去。”
但是沈焕戚并不知道男女身体不一样,自己皮糙肉厚觉得水温刚好,但是夏晚晚细皮嫩肉的,往常连个热碗都端不住,更不提热水了。
她在盆里抗拒的撒着水,却被沈焕戚强行摁着,他也是好意,“晚宝乖,再泡一会儿就行了。”小时候他玩雪以后没有听祖母的话泡热水,导致现在一到冬天手背上都会重复生冻疮,也不是疼的感觉,更多的是痒,更让人难受。
为了不叫小姑娘跟自己一样,沈焕戚一直摁着她,后来一撒手,夏晚晚抬起自己的手,强忍着委屈气呼呼的“哼”了一句就往屋子里走。
她手从盆里抬起的那一刻,手背都烫红了,两只手热乎乎的。
沈焕戚出声也没喊住她。
酥酥在一边吃瓜,看见自家哥哥这个榆木脑袋,想起外人说自己哥哥,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现在一看果然是真实可靠的,要是换做自己,酥酥觉得自己早就开始闹了。
她叹息的摇摇头,看着自家哥哥,递给他一个不争气的眼神,壮着胆子说话:“哥哥,快去给夏姐姐道歉。”
没大没小的,沈焕戚冷眼扫过去,酥酥跟个刚出壳的小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不说话了。
换作以前,酥酥肯定不敢跟自己哥哥这么说话,这半年叫夏晚晚带的逐渐活泼起来,有时候还敢跟沈焕戚顶嘴。
沈焕戚把水倒进另外一个盆里,重新给自己妹妹端了一盆热水,言简意赅的说:“洗。”
一直到睡觉,夏晚晚除了洗漱,其他时间全在自己屋里猫着不出来,酥酥以为她在屋里生闷气,其实不然,夏晚晚泡好脚后已经钻进被窝里了。
好不容易生一次气,沈焕戚总不可能再来打扰自己睡觉了吧?夏晚晚喜滋滋的躺进暖和的被窝,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的闭着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色茫茫,夏晚晚睡在柔软的大床上。
原本睡得正熟的夏晚晚,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股视线死死的盯着。原本闭眼睡得正沉的她顿时就睁开了双眼。床边,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她的床前,也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她多久。
夏晚晚睁了睁眼,看着眼前的沈焕戚的脸,一半在阴影里神秘难辨,就不可避免的让她想到前几天同样的场景。
记得那个时候,沈焕戚也是一样,爱大半夜的来到她的房间,也不打扰她睡觉,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站在床边盯着她看。殊不知,其实这么一眨不眨的更吓人。
夏晚晚胆子小,脑海里对于一些妖魔鬼怪更是相信,此时心跳扑通扑通,急速的跳着。
看到夏晚晚睁开眼,沈焕戚也没有因为自己打扰到她睡觉而感到抱歉,就站在那儿,目光直直的看着夏晚晚。
夏晚晚平复了一下心情,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之后,率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