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楚甜甜无精打采的声音在她和李存一二人之间响了起来。
“已经22点35分了，估计不会有人找我们了。”
李存一抬手看了下时间，接着又带着几分颓势地放下。眼下，他们两人正坐在训练场一处低矮的座椅上，正期待着红枫小队或者其他精英小队会有人联系他们。
“你有没有将咱们两个的申请书提交上去啊？”训练场上的同期学员人数越来越少，楚甜甜一度怀疑是李存一忘了保存和提交。
晚餐时间过后，所有同期预备营学员的手机里收到了中央智能下发的申请书，他们可以在外勤部队进行正式的选拔前，率先提交自己中意的精英小队。
由各个队伍负责人自行决定是否要和他们提前接触，若是双方洽谈愉快，等待明后两天的正式考核结束，只需要补充一份电子合约，就能成功锁定双方的队员同属关系。
若是某支队伍的负责人在收到学员提交的申请书后，没有进行提前接触，也就意味着负责人并不是非常满意这名学员，算是变相地留给这名学员更改目标的时间。
相类似的操作和流程，几乎每隔两年都会在预备营学员考核时上演，虽然中间的方法千奇百怪，最后的目的却都是一致的，尽量为外勤部队和预备营学员双方找到各自满意的队员和队伍。
“交了，我是保存了三遍，提交我足足点了五遍，确认无误后才退出来的。”李存一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楚甜甜的目光逐一扫过训练场的每处角落，两个小时前还热火朝天的训练场，此时几乎是空无一人。
大家的目标和方法都一样，提交完自己的申请书之后，利用晚饭到睡觉前的这段时间，来到训练场上再次挥洒汗水，极清的监视仪器会将他们最好的一面、刻苦的一面展现出来，以此争取到目标小队负责人的好感。
这种简单粗俗的手段屡试不爽，原本近百人的训练场，经过两个小时的走动，就只剩下了楚甜甜和李存一等人，除了原本就不打算加入精英小队的人以外，剩下的就只是综合实力堪堪达到水准线的几人，他们的目标小队负责人会认为，将他们拉进自己的队伍，是对双方安全的一种不负责任。
“他也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楚甜甜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对方和他们两人一样，坐在训练场偏僻的角落里静静等待了两个小时，却一直没有任何精英小队的人出现。
李存一知道楚甜甜话中的“他”是谁，个子不高、体型瘦小的青年男子，眼睛是少见的灰褐色，皮肤古铜，相貌平平，背影融入进黑白交界的训练场灯光下，更加衬托出了对方的落寞与孤寂。
秦浊！
只是，李存一自己同样等待了许久的时间，心中充满了焦虑，万一红枫小队没有选中他们两人，那他和楚甜甜最后的结局很有可能就是分开，分别去到不同的小队里，思绪飘忽不定之下，他也没有精力去关心这位性格孤僻的同学。
就在两人的神色越发紧张之际，相同的、期待的、早已听过数十遍的一句话传入了他们二人的耳中，两人迅速相互看了一眼，一抹喜色顿时浮上眉梢。
“李存一、楚甜甜，请到B207房间，有外勤部队的长官想要跟你们聊聊。”
临走前，李存一有注意到，在两人的名字被叫走的瞬间，原本将头埋在双臂间的秦浊，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在看到李存一的目光后，努力地笑了笑，笑容中既有对他们二人的恭喜，也有对他们二人的羡慕。
……
B207房间里的布置简易且单调，除了一张冰冷的金属四脚长桌以及配套的椅子外，整间屋子里就没再有其他的任何设施。
楚甜甜和李存一略显紧张地打探着四周，前者神色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