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们为什么笑我?”糯包子很迷茫。
“呃……这……呃……”楚月漓语塞。
“这三公子跟大公子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哎,这三夫人不过一个卖花女,还指望她教出什么来?”
糯包子听到此处才明白,原来都在笑话他,小小的胖手捏紧了拳头,圆圆的脸蛋也涨的通红,楚月漓见状心中火起:“各位是不是对一个稚龄孩童太苛刻了些?哪怕他作得不好,也不必如此恶意!”
其中一个年长妇人道:“呵呵,这诗何止是不好呀,怕是没进过学的庄稼汉也能写吧!”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楚月漓冷笑:“并不是人人都似云深公子这般天资聪颖,月漓请问在座各位,你们谁家的小公子能比得上?”
一时间无人应答,谁敢说自家孩子比权势滔天的宰相外甥还厉害,怕不是嫌日子太舒坦了。
有人不服气:“云深公子自不是人人能比的,可也没几个比许三公子还差吧!”
“所以呢?既然大家都比不上大公子,此刻笑话澈儿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楚月漓一张俏脸冷若冰霜,竟让人觉得气势逼人,众人脸色一瞬间五彩缤纷。
谢怀隋喝道:“楚氏休得无礼!各家公子岂容你一贱民非议!身为许澈母亲,未尽教导之责,是你失职,竟还敢狡辩!”
“可不是,都怪我平日对她太过宽厚,才让她如此没规矩!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起来!“”谢茹开口喊道,脸上略有得色。
站在一旁的阿香虽有些害怕,却仍用小小的身躯挡在了楚月漓面前。
“娘!别说了,是澈儿不好!”糯包子伸手拉了拉楚月漓衣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泛着红。
楚月漓紧紧的将糯包子的手包裹在手掌里,偏头看了一眼许言之,真的对澈儿没有一丝父子之情吗?没发现身旁的小人也看向了那人。
许言之坐在座位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头都没抬一下,似一个局外人一般。
“阿香,让开吧!”楚月漓死心了,任由谢嬷嬷带着两个婆子来拉自己。
祁墨眸色一暗,漫不经心开口:“且慢,今日既是许大公子生辰宴,就不必如此严苛吧。”
谢茹赶紧起身答道:“王爷,这楚氏未尽母亲本分,还出言不逊,若是不罚,以后这偌大许府怕是没了规矩。”
“哦?这楚氏不该罚。”
“王爷,何出此言呐?”谢相问道。
“其一,本王觉得许三公子作得诗不错,很是有趣,难得。其二,诸位皆是读书识礼之人,却对一个稚子出言讽刺,失礼。其三,楚氏身份低微却为子据理力争,正是尽了母亲之责,无错。”众人闻言脸色巨变,被王爷说失礼,传出去怕是要被人嗤笑的,尤其是刚刚出头的几人及家眷更是脸色惨白。
话音刚落,谢茹就叫道:“王爷,您莫不是喝醉了?就他那诗还不错?既然要比试就该接受评判,楚氏看不清自己身份顶撞他人怎就无错?”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点头认同。
祁墨侧头看向谢茹,周身似是涌起无边风雪,眼中寒意森森:“二夫人是在质疑本王?”
谢茹一时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谢怀隋见状赶紧说道:“王爷恕罪,茹儿怎敢质疑王爷,今日都是府中贵客,不可伤了和气,此事就不提了。”
“呵呵,也是本王多管闲事了,谢相和二夫人莫怪。“
“不敢不敢!”谢相躬身说道。
“楚氏,今日看在王爷的份上便不同你计较,还不退下!”谢茹缓过神来。
楚月漓弯腰行了一礼:“月漓有一事相求,恳请二夫人让澈儿去学馆,得先生教导识字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