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刀子似的寒风刮过行人的脸,都不禁缩起了脖子,枯枝在无力地吱吱作响。
楚月漓今日不用当值,用过午饭后便缩进了被窝,全是做的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已经是酉时,阿香已经去厨房拿了饭过来,正在饭桌旁张罗着。
“阿香,糯包子呢?”没看见那个胖胖的身影,月漓心中有些空落落,怔怔的看着窗外。
阿香笑道:“小公子应是快回来了,夫人先起来吧。”
楚月漓穿了外衣起身,抱着放在一旁的手炉,走到了院外,夹杂着雪粒子的风迎面而来,即便她是习武之人也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个冬季实在是太冷了些。
眼见夜色渐渐浓郁,仍未见到糯包子回来,月漓有些心慌:“阿香,你看看是不是已经晚了好些时间了?”
阿香也有些纳闷,平日里这个时候小公子早就回来了,今天怎么还没见踪影呢?
“夫人,我去门房那里问问。”说完就急急走了出去,楚月漓站在院里一动不动,一丝不安悄然爬上了心头。
阿香没过多久就跑了回来,脸上焦急万分:“夫人!夫人!门房说大公子和小姐早已经回来了!没见着三公子!”
楚月漓神色一僵:“走!”说完就直奔向主院,院里下人本想阻拦,见着楚月漓一脸厉色,竟不敢上前,由着她进了谢茹的屋子。
谢茹正陪着一双儿女用饭,见状将筷子一放,厉声喝道:“楚氏!你放肆!”
楚月漓未曾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许云深面前盯着他问道:“云深公子,澈儿在哪里?”
许云深被她周身的森然寒气吓到了,强作镇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许澈他今日下学未与我们一起。”
“那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许云深仍是一问三不知,楚月漓心中气极,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黄花梨桌四分五裂。
谢茹目眦欲裂:“楚月漓!你在发什么疯!给我将这泼妇抓起来!”楚月漓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听见谢茹叫喊的家仆纷纷拿着木棍冲了上来。
月漓心中焦急,只想快点出去寻找糯包子,下手狠绝,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木棍向下一劈将人打倒在地,一手以棍为支撑跃起,双腿快速飞踢,将面前的人尽数踢飞在地,一路朝许府外奔去。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剩下寒风吹过脸颊的声音,楚月漓站在十字路口心生绝望,这广袤天地竟似只有她孤身一人,她要去哪里找糯包子?
“哒哒”的马蹄声似有似无变得逐渐清晰,楚月漓抬起头看向声音处,一个挺拔的身影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出现在面前:“祁泽去将车夫带出来!”祁泽驾马朝许府而去。
“你,去通知衙门的人。”那人又朝另一个侍卫道。
月漓看清来人,隐忍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哽咽着道:“王爷,糯包子不见了。”
“我知。”短短两个字让楚月漓心中稍安,至少王爷不会坐视不管。
祁墨看向楚月漓,平素淡然的俏脸上泪痕斑斑,一双美眸通红,穿着单薄的瘦削身子瑟瑟发抖,心中一叹,解下身上的墨色大氅递给她:“穿上吧。”
“谢王爷心意,月漓不冷。”
祁墨伸着手看着她,并没有收回的意思,楚月漓见状走上前接过来披在了身上,是熟悉的檀木香。
片刻祁泽便带着车夫回来了,正是许府的马车夫。
“将今日的事情说一遍,若是遗漏一字你便去投胎吧。”祁泽道。
那车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今日一大早我就送公子小姐去了学馆,临走前二小姐让我晚些时候去接他们,我便晚了些时候出门,刚到学馆门口就见只有大公子和二小姐,他们说不知道三公子去了哪里,许是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