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楚月漓说完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啪”重重的一板打在楚月漓的屁股上,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在脑袋里炸开了花,密密麻麻跟针刺一样,差一点儿就没忍住叫出声来,张野穆弯下身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糯包子的眼睛。
“啪”又一板落下,好疼.....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啊,这是真疼!
“啪”又一板落下......
执杖的家仆得了吩咐,不敢有一丝轻慢,每一板都用了全力,楚月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落在地板上绽成一朵小花,口腔里全是血的味道,被咬着的手臂已经没了知觉。
围观的人群已安静了下来,这么重的板子哪怕是个男人都扛不住,一个娇娇女娘竟然一声不吭挨到现在,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倔强坚韧的女子,目光中含有敬佩之意。
张野穆一贯平和的脸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眉宇间透出一股冷峻之色,糯包子将他的手捏得生疼,捂着眼睛的那只手已感觉到湿意。
是了,虽然他看不见,可耳朵却听得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声声重重的拍打声,还有楚月漓强忍疼痛的闷哼声,全都击在糯包子小小的心上,震耳欲聋。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细碎又哽咽的声音在张野穆耳边响起,他抱起小小的人儿,轻声的安慰道:“娘亲不需要你说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来,纷纷扬扬。
“下雪了!”有人叫道。
“真的下雪了!”有人伸手接住了雪花,在手心转瞬即逝。
楚月漓意识已有些模糊,打在身上的板子也感觉不到痛了,下雪了么?前世的时候她最喜欢看雪,可是生活在南方,难得见一次,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挨一顿板子赏一颗糖么?果然老天爷最是公正了。
“许大人,适可而止吧,莫非要生生要了她性命?”张野穆冷冷看向许言之。
人群中有人跟着出声:“就是,也不知这三夫人犯了什么 错要受此重罚!”
“这许府也太狠了些。”
许言之闻言脸上神色复杂,一阵红一阵白,侧过头看向谢茹。
谢茹似没听见一般,由着谢嬷嬷给她披上了一件锦绣披风:“快了,还差几板就够了,张大人放心吧。”
张野穆冷哼一声,强忍下心中怒气不再言语。
雪越下越大,片刻间地上屋檐已铺上了一层,随着最后一板落下,五十板终于打完了,楚月漓的腰臀部已经是血肉模糊,淡蓝色衣裙被染成了猩红色,格外刺眼。
糯包子从张野穆怀里跳下来,飞奔着跑向楚月漓,许是太过心急还摔了一跤,立刻爬起来扑向了楚月漓,张野穆跟在身后脱下外袍披在了楚月漓身上。
糯包子小心翼翼的避开楚月漓的伤处,贴着楚月漓的脑袋,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娘!是澈儿不好,都怪澈儿!”
楚月漓抬起苍白的脸,有些吃力的说道:“不、不怪包子,娘、娘想和包子在一起。”
“嗯!包子永远都是娘的包子!”
楚月漓撑着最后一口气大声说道:“今日月漓以五十板换许澈出府,即刻起,许澈与许府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说完之后便趴在凳子上没了动静。
糯包子站起身来,小小的脸上尽是诀别之色:“今日起,我与许府一刀两断,永世不得往来!以后我姓楚,不姓许!”
许言之脸色骤变,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吗?说出去只怕是奇耻大辱!伸出手指着许澈道:“你、你、你这逆子!”
“许侍郎慎言,我现在是楚月漓之子楚澈,并非你许府三公子!”糯包子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眼中带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