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住处,次日一放衙,就和糯包子马不停蹄的赶回张野穆的别院,分别回屋收拾起东西来,结果一通收拾下来,两人手上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的衣裳还是画眉给两人买的。
两人对望一眼,尬笑着分别转过了头,这穷得也太直白了些。
楚月漓向画眉道别,已经好几日没看见张野穆了,又请画眉转告他们母子已经有了落脚处,并告诉了地址,两人这才踩着厚厚的积雪朝新家走去,许是心中喜悦,两人打打闹闹没多久就到了东隅巷。
“吱呀”楚月漓推开正中的屋子,入目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每日都有人打扫。镂空的雕花窗透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雪光,一张宽大的木床,帷帐上的流苏无风自动,簇新的锦被棉絮,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应有尽有。
这莫不是哪家小姐夫人住的地方吧?被糯包子踩狗屎的运气截胡了?
“娘,我有些害怕,想挨着你睡。”糯包子抱着枕头站在门外。
“谁给我讲的男女有别来着?”
“娘养伤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糯包子脸不红心不跳。
想到那些糯包子端茶倒水喂药喂饭的日子,楚月漓心软下来:“进来吧。”
糯包子关好门,一脸得逞的笑。
“娘,如今我们有自己的家了。”
“对呀,我们想干嘛就干嘛,嘿嘿。”一大一小两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傻笑 。
“娘,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糯包子忽然问。
楚月漓侧头看向他,有些好奇道:“突然问这干嘛?”
一向脸比墙厚的糯包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是问问嘛。”
楚月漓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竟然还有小半月就要到了:“快了哦,没几日了。”
糯包子眼睛亮晶晶:“当真!太好了!”
“你问这干嘛?要给我过生日啊?“
“嗯......我能不能跟娘一起过啊?”糯包子支支吾吾道。
楚月漓纳闷:“我俩生日日子都不一样,怎么一起过啊?”
“我、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我、我也没过过生辰。”糯包子小声道。
楚月漓忽地想到许云深生辰宴的情景,心中不由懊恼,自己竟粗心成这样,急忙道歉:“对不起啊包子,娘实在是太大意了,这种大事都能忘!”明明当时都看见他满脸羡慕的神色了,还以为他过了就忘了,没想到一直记在心里藏了这么久。
糯包子摆摆手:“娘亲不用道歉,从来都没人记得我的生辰,他们都说不吉利,也从来不给我做宴,其实澈儿有些羡慕哥哥姐姐的。”
楚月漓心中一痛,悔得肠子都青了,平日里见糯包子叽叽喳喳古灵精怪,她便忽略了好多他的小情绪:“我们包子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以后啊,包子就和娘是一天过生辰,我们请叔叔姐姐都来好不好?”
糯包子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忙不迭地的点头:“嗯!全部都来!”
“噢!我还要请爹爹来!”
楚月漓俏脸一垮:“一定要请你那个大佛爹爹么?”
“娘,你为何总是怕我爹爹?”
楚月漓语塞,对糯包子的便宜爹爹心绪复杂,怕么?应当是怕的,天潢贵胄,捏死她跟玩似的。感激么?也是感激的,感激他几次出手相助。排斥么?那是自然的,毕竟以她如今身份,与帝王家牵扯哪日丢了命都不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和糯包子才开始好日子,楚月漓心中不愿再出变故,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呐,糯包子一门心思放不下那个爹爹,她又狠不下心去断了两人往来,只得作罢。
“你若能请得爹爹来,也行。”楚月漓心中想着那王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