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又是一年除夕夜,贴着大红对联和窗花的院落里,楚月漓和糯包子两人早早的用了饭,闲来无事便爬上了屋顶,两人紧挨着看远处的烟花,“嘭嘭”声响起,一大朵一大朵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将整个长宁照得如白昼。
“娘,好漂亮啊!”糯包子开心的叫了起来。
楚月漓笑笑:“糯包子没见过烟花么?”
“没有哎!以前除夕我和娘呆在屋里哪也不能去。”糯包子说着以前没有一丝难过,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花火。
“糯包子,你等我一下。”说着楚月漓直接踏着屋顶出了院子,三两下便消失在眼前。
陡然间变得孤零零的糯包子撅起了嘴:“娘亲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哪像个淑女嘛......”
没一会儿楚月漓就回来了,怀里还捧着什么东西,稳稳落在屋顶后一把递给了糯包子:“喏,给你。”
糯包子伸出小手接过来一看:“小爆竹!还有小烟花!”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下一秒又坐了下去一本正经道:“娘,这些很幼稚哎!”
“在娘眼中哪怕你六十岁也是孩子啊,没什么幼稚不幼稚的,快去玩吧。“恰好巷子外已经有了好些孩童在玩耍,楚月漓催促道。
糯包子忍不住的溢出笑意:“那我去试试吧。”说着扒着屋檐就跳了下去,稳稳落在院门外。
“小心别烧着。”看着小小的身影融入孩童中,楚月漓抿着嘴笑了起来,故作成熟的小胖子啊......
无意间碰到带在身上的竹笛,不由兴起吹起了《姑苏行》,闭着眼吹笛的她没看见隔壁府门外一辆马车正缓慢朝皇宫驶去。
遥遥笛声随风而来,一身玄色锦衣的祁墨心道:“她倒是好心情。”
“王爷,楚姑娘吹得一手好笛子呀!”祁泽骑马跟在马车旁。
祁墨哂然一笑:“上好的笛子和上好的曲子,比她吹得好的人多了去了。”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王爷你这么直男挨刀也是活该,祁泽只敢在心里念念,到底没敢说出来。
临近宫门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哎哟,王爷!您可算来了,圣上和太后都问了好几次了!”来人正是圣上近侍高公公。
“劳高公公久等了。”祁墨脸上不屑,说话倒客气。
“王爷可折煞老奴了,应该的应该的,这便入宫吧。”高公公满是褶子的脸笑得更深了。
祁泽下了马,步行跟着马车走进了宫门。
瑶台琼宇连霄汉,宫门九重深如海,万籁俱静的长夜,四周不闻一丝响动,唯有马车碾过宫道的声音,似与门外的人间烟火隔了数重山峦,不通悲喜。
马车停在了太后的懿宁宫前,祁墨搭着高公公的手下了马车,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大氅,这才跟着高公公进了殿门。
“圣上、太后、王爷来了!”高公公高声叫道。
一位年轻男子迎了上来,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王弟,你可算来了。”
“臣弟见过圣上。”说着就要跪拜行礼。
祁胤一把托住祁墨的手臂:“王弟,你我兄弟二人还要这些虚礼作甚。”
“谢圣上。”祁墨仍是客气,祁胤摇了摇头,拉着祁墨到了内殿。
金丝楠木白玉桌前坐着好几人,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身着大红彩凤栾袍,头戴紫金双凤华冠,,额前缀着深紫璎珞,朱唇如血,相貌并未多惊艳,周身气度却不容小觑。另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面容艳丽无比,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怀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