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见李夏昕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样,朱希孝知道自己步子迈得有些大,把她给吓着了,本就不知该如何措辞的他更不知该怎么表达了:“呃……夏昕,其实,你还有个更加简单、省事的方法来还上这笔银子。”
“真的,什么方法?”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闪烁着喜悦与期待。
“你的聘礼。”
李夏昕那双如星星般闪亮的眸子立即化作失望的黯淡,摇了摇头:“大人,您不懂我们平头百姓的婚嫁聘礼的行情,在江南,一般的聘礼只是几石米或几筐鱼,也有个别人家会出到几十两银子,但那都是男方本身有缺陷,才会出那样的天价彩礼,我爹我娘我哥是绝不会同意我找那样一门亲事,而且我自己也不想。”
朱希孝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道:“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就带着聘礼跟你一起回浙江,你嫁给我,想要多高的聘礼都可以。”
“啊?”李夏昕愣了片刻,“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人,您玩我呢!”
“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对她的心意啊!”朱希孝很是失落,还有些气恼,虽然连自己都觉得这“气恼”好没道理:“夏昕,我从不与人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同人笑闹。这阵子你就在府里呆着,等我闲下来,陪你一起下江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你,你跟我回湖广也没用,我家医馆的铺面是租的,全家人都挤在医馆的库房,我爹娘就是砸锅卖铁,也筹不齐那么一大笔银子。”
李夏昕冲朱希孝的背影嚷了一嗓子,便气鼓鼓、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李夏昕,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太医院中名医比比皆是,你竟敢大言不惭的提出帮锦衣卫制药,难怪人家拿你开涮说要娶你呢!反正我不管,我不回家,就赖在这府里,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回家让他为难爹娘。他若不同意我干活抵债,那就……那就没办法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