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不会看错人。请殿下务必让他进府,务必保护好他。”陆炳这话也是说给徐阶听的,让他不要再雪藏张居正。
裕王朝徐阶投向询问的目光,见徐阶微笑颔首,便道:“徐先生和陆指挥使都能看中的人,定是上天赐下拯救我大明的贤才。让一个八品的翰林院编修进裕王府做侍读,不是什么难事,陆指挥使的嘱咐本王铭记在心。”
陆寿前来通禀:“老爷,迎亲队已快到门口了,请老爷移步正堂,少爷和朱大人也该照习俗去拦门了。”
陆炳站起身:“陆某还有件私事想求徐大人。”
听到陆炳有事相托,徐阶当即道:“陆指挥使但说无妨,徐某定当竭尽全力。”
“犬子言渊前些日子到礼部报名遴选驸马,陆某一生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临了却想自私的为儿孙后辈寻个安稳,望徐大人看在当年杨继盛一案的情面上,让犬子的名字尽快出现在候选者的名单中,呈到圣上面前。”
徐阶微微皱起了眉。
裕王有些意外:“陆经历要做驸马都尉,此事怎么从未听徐先生说起过?言渊想娶本王哪位妹妹,宁安还是嘉善?”
陆言渊脸色煞白、双膝跪地:“爹,孩儿根本就没到礼部去报名,孩儿骗了您,因为孩儿想……不,是因为孩儿不想……都是孩儿的错,爹爹息怒。”心中慌乱、语无伦次的陆言渊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朱希孝也跪倒在地:“启禀指挥使大人,都是卑职的错,从不去礼部报名到瞒着指挥使大人,都是卑职的主意。因为卑职觉得,言渊才略出众、胆识过人,又胸怀报国救民的鸿鹄之志,把他关进‘驸马都尉’这个华贵、富丽的金丝笼中,有些可惜。另外,卑职真心的希望身边有言渊做搭档。总之,一切罪过都是卑职的,甘愿任打任罚,只求指挥使大人不要生气,您的身子受不住啊!”
“你,你们……”陆炳晃了几下,便倒在陆寿身上,不省人事。
陆寿大喊:“老爷,老爷!快,快请太医!”
陆言渊像只木鸡般呆呆的跪在原地。
“陆管家赶紧先扶大人回房,请太医怕是来不及了,言渊,你到璇璇房中去叫夏昕。”朱希孝将陆言渊拽回神后,转身又对裕王道:“为防万一,卑职从后门送殿下离开。”
陆炳转醒,望着床边泪眼婆娑的女儿,慈祥的一笑:“傻女儿,哪有新娘子哭哭啼啼的。”又转头对额头一片青紫的儿子陆言渊道:“绎儿,送璇璇上花轿。”
陆璇哭道:“爹,女儿今日不嫁,女儿守着爹。”
严绍庭亦道:“璇璇说得对,我们都守着您,婚礼先停下,待爹……身体好点了再说。”
陆炳声音虚弱却口吻严厉的斥道:“胡说,皇上亲赐的婚姻,婚礼能说停就停下,再说,严府此时定是宾客满堂,难道要满朝官员看堂堂首辅的笑话?你们放心,爹没事,有大名鼎鼎的李时珍的传人在,爹不会有事,回门那日,你们再好好陪着爹。”
立即有两名丫鬟过来,帮陆璇戴好凤冠,盖上盖头。
陆璇终于起身,带着低低的抽泣声,随着新郎依依不舍的离开。
陆炳望着跪在地上的朱希孝和陆言渊,发出了一声自嘲的苦笑:“真是可笑,我陆炳快死了,才认清了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我执掌锦衣卫半辈子,被人称为大明开国以来最强势的锦衣卫指挥使,自认为不论朝中还是两京一十三省之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没想到,在家事上却被自己的儿子骗了个彻底。”
陆言渊额头不停的磕在床沿上:“爹,孩儿错了,孩儿马上就去礼部报名,孩儿一定做驸马都尉。”
李夏昕安慰道:“陆大人,您不必自责、内疚,指挥使大人的身体本就……这两天稍见好转,是……是人逢喜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