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整坛子杨觞给她酿的秋露白,盛澈马不停蹄的跑去了侍卫所,不出所料,在那堵到了郁郁寡欢的冯和槿。
“就知道你小子在这儿,我可问过老王了,今日不该你当值,那你躲这儿干嘛。”盛澈把酒哐当撂在桌子上,扫了一眼左右,侍卫们立刻心领神会,乖乖拿着刀剑,该干嘛干嘛去了。
宽敞的侍卫所里立刻鸟兽散般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既然今天不当值,就陪我喝一杯吧。”说着,盛澈拿过来桌边喝茶的瓷盏,倒上了满满两大杯。
“我这酒可是杨觞亲手酿的,金贵的很,你可不能给我浪费了。”
神色木然的冯和槿低头看了一眼酒盏,端起来就饮了个一干二净,那酒盏是平时喝茶用的,大的很,冯和槿虽然酒量好,但照这样子喝下去,酒仙李白也得醉上个十回八回。
不过盛澈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打着小算盘又给他满上了一盏。
“年纪不大酒量不小,别光喝呀,也听我说点烦心事吧。”
冯和槿抬眼看了下盛澈,又屏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才开口问道:“娘娘有何烦心事?”
盛澈赶紧把脚踩在椅子上,胳膊架着膝盖,跟个天桥算命的一般,苦大仇深的问道:“你说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别人也喜欢他,我该怎么办?”
冯和槿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悲怆,哑声道:“我不知道,娘娘说的是陛下吗?”
盛澈先是一愣,接着应付道:“对啊,是他呀,他身边的妃子太多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办?”
冯和槿死死盯着眼前的酒盏,忽然拿起来一饮而尽,似乎在和她置气一般,哐当砸回桌上,酒盏也哆嗦着原地转了个圈。
盛澈赶紧续上酒接着问:“你快说说,你会怎么办?”
冯和槿漆黑的眸子低垂,敷衍道:“我不是女子,怎会知晓。”
盛澈瞧这小子酒还没喝到劲,便端起自己的酒盏和他碰了碰,示意他赶紧喝,自己也一饮而尽:“有何不同,咱们年级相仿,你站在我的立场上帮我想想呗,这宫里我熟识的人实在不多。”
冯和槿指尖微动,眼睛里尽是化不开的薄雾:“陛下对娘娘很好,那就是喜欢您,若是喜欢您那您还在意什么哪。”
盛澈赶紧倒满酒解释:“他不喜欢我,他宫里那么多妃子,一人喜欢一点,感情分散的多了,那就不是喜欢,只是占有。”
“既然娘娘已经想的那么透彻,还来问我做什么?”冯和槿自顾地饮着酒,满脸阴云的似乎马上要心里下一场狂风暴雨。
盛澈觉得绕的圈子够多了,刚才来之前还专门跑了趟史历馆,和宋夕潮好好研究了一下劝人的战术,终于要摩拳擦掌的试验一番了。
“但是我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即使她不喜欢自己,那也要努力争取一下,只这么一味的当缩头乌龟又有何用,人这一辈子喜欢上一个人多不容易,万一她就是一生挚爱哪,你说是不是。”
盛澈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亮,一眨不眨的看着冯和槿的反应,又一个劲儿的给他倒着酒。
不知是酒壮怂人胆还是盛澈的话真的说到了他心坎里,冯和槿忽然抬起头,认真看着盛澈的眼睛,满目困顿:“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吗?那忘了一个人更不容易你知道吗?”
盛澈虽然没听太懂,却跟捣蒜一般点着头:“就是就是,喜欢一个人如海中沉沙,难得一遇,忘记一个人如过江/青鱼,耗尽一生。难呀,实在是太难了”
她趁热打铁:“所以,我们更不能随便放弃喜欢的人,要时时刻刻的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对手多强大,都要努力争取,没有努力过,怎么会知道爱慕之人不会喜欢上自己。”
说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