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席子从浴房的窗子那送出去,让正尘在底下接应。
果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她撑着脑袋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在那傻笑,忽然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趁他睡着轻薄一下也算是今晚的意外收获。
可刚亲了一下唇角,躺着的人便睁开了眼睛,瞧着没有一丝睡意。
“你……没睡着?”她像是个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的贼。
不对,如今她不就是个被抓了个正着的淫贼吗?
她睁大眼睛惊了一瞬赶紧往后退,却措不及防的被赵倾城抓住手腕束回胸膛,语气不冷不热的让人难以琢磨:“你到底想我怎样?”
盛澈有些难为情:“我方才……就是……”
方才什么方才,我难道就这么舔着脸承认自己一时色迷心窍,趁着你熟睡想轻薄你两下,关键是还不想认账。
对了,昨夜在千仙阁的帐好像也没认,如果新账老账一起算的话,合计下来她约莫在赵倾城眼里就是个屡教不改的老淫贼了。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看不透你,不晓得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盯着眼前人有些闪躲的眼睛,很是困惑。
对他爱答不理的是她,如今死缠烂打着不走的也是她,两个人分明在一起,却总觉得隔着千山万水穷崖绝谷,走不近也触不到。
闻言,盛澈这才看向他,难道他看出自己是来偷玉席的了?那揭穿她便是了,但方才的话又是何意?
还没等她想明白,赵倾城又淡淡开了口。
“能给的我都给了,可你好像还是没有很喜欢我。”
这话说的无波无澜,似是在告知你明早太阳会升起来,午膳会有汤,等入了夜天上或许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十分顺其自然却又让人烦闷的很。
盛澈那只覆在他胸膛上的手忍不住握了握,心口也像是被无数根细密连绵的小针扎过,貌似不疼,却还是有了许多看不见的伤口。
“夜深了,睡吧!”赵倾城平淡的听说完便放开了她的手,重新阖上了眸子。
盛澈坐在他旁边僵滞了片刻,却想越气越想越闷,忽然间鬼使神差的将人摇醒,像是被人冤枉了感觉甚是不服:“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瞧着眼前人气得呼吸都不畅了,赵倾城简直哭笑不得,到底是谁薄情寡性翻脸不认人的,如今倒成她委屈了?
“你分明躲了我大半个月,昨晚又……”
“我这大半个月一直在调查太皇太后被下毒的事所以我在装病;我晓得昨晚是你,将你认成是男倌就是为了气你;方才偷亲你是我好色,我不但好色我还不想负责,我都承认行了吧。”
盛澈一股脑将话噼里啪啦的讲完,剩赵倾城撑着半个身子在那发愣,忽然迟疑又精准道:“你为何要气我?”
嗯?这么会秉要执本?我承认那么多错处是让你揪着这处小纰漏问的吗?难道要我说我是嫌你去临幸了其他妃嫔,还和她有了孩子吗?
我堂堂十峰九座总舵主能让你晓得我如此小肚鸡肠拈酸吃醋?想都别想!
“气都气了,哪有这么多为何。”她打算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道:“反倒是你,方才那番话很是寒了我的心。”
盛澈平日里爱折腾,却甚少围着赵倾城折腾,他倒是觉得今晚这小土匪的行径有些新鲜,忍不住试探道:“那你想我如何向你赔罪?”
盛澈眼神清亮,赶忙道:“明晚我也来乾清殿陪你就寝吧。”
“好,然后哪?”赵倾城不动声色的接着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能将玉席偷到手了。
“然后,夜深了,我们安寝吧。”言毕,她便钻进了赵倾城怀里,闭上了眼睛。
赵倾城晓得这丫头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