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叫,就能顷刻崩塌一般。
不知何时她竟学会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了,当真是如惜错姑姑所言,贪恋这一隅天地的富贵,还是这天地里的某个人?
抬眸,刚好瞧见冯和槿提着佩剑站在廊下与宫人言语些什么。
伴着一阵凉风穿堂而来,许她片刻清醒。
忽然觉得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让冯大人进来回话。”盛澈朝惜错吩咐道。
……
来人行了礼,身姿挺拔站的笔直。
“方才在廊下与小德子说了些什么?”
冯和槿抓着佩剑的手微微收紧,即刻又半跪了下来:“是臣失职,让元星姑娘遭了难,还望娘娘恕罪。”
盛澈眸子里有一瞬的悲恸,却也在再次看向殿下人时掩了去:“你是陛下派来保护我的,其他人出事与你何干,快些起来吧。”
冯和槿听命,起身站立却只敢颔首看着地面:“近日陛下忙于前朝政务不得已才疏忽了娘娘,是否要臣将元星姑娘之事告知陛下?”
捻着手上与赵倾城算作一对的墨玉扳指,盛澈答非所问:“冯大人回宫复命有几日了吧,可是查出陛下嘱托之事了?”
殿下之人的剑穗很明显的晃了晃,像是手又紧了些:“臣……臣并未查出任何头绪,回宫复命乃是因大都统近日频繁往来军营和皇宫,内宫当值之事分身乏术……”
“所以你就抛下了太皇太后被下毒之事,前来当值了。”盛澈笑着帮他将话找补完,免得这个年级尚轻不善扯谎的少年为难。
“娘娘……”
“好了,”盛澈抬袖阻了他的话:“既然前朝事忙,那我自该体恤陛下,元星的事你不必禀报了,待哪日我见了陛下自己告知便是,你且退下吧。”
待人一走,盛澈莫名有些疲累的朝后倚了倚,藏在内殿的正尘也不知何时溜到了她身边,手上一盏温水一颗药丸。
“九爷,这药固本培元,是陛下让御医属炼制的,我查看过了里面都是些价值连城的药材,吃了对身体好的。”
盛澈凝着他手心那颗小小的药丸,恍然想到了某人,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好到让她误以为她竟然遇见了这皇室之中难得的痴情种。
曾几何时,她竟还觉得自己亏欠于他。
可是帝王之心深沉如海,他想包庇之人总归会护的很好。
“九爷。”正尘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回了回神,将那药丸服下:“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事合该问个清楚,却不知如何开口。”
正尘奇道:“这世上还有九爷问不出的?那打一顿不就成了。”
心下郁结的盛澈终于被逗笑了:“这个,确实打不得。”
但她却可以试探一二。
……
新帝登基日理万机,历朝历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前要处置上一辈留下的烂摊子,后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所以说,朝代更迭的那几年,便是其余国家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当年西昭之强大远胜东元,靖康帝也是在西昭老皇帝驾崩,高渐云年纪尚轻之时大肆扩张的疆域版图。
如今历史重演,西昭帝高渐云三十有七正值壮年,继位也十年有余,国富力强内局稳定。反观东元新帝赵倾城内忧外患,朝内有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他根基未稳;外有西昭藩国和骑羽族环伺,哪头饿狼都想在此时分上东元的一杯羹。
如今看似霸主地位的东元朝,其实才是风雨飘摇。
当真与当年如日中天的西昭国如出一辙哪。
可赵倾城不是当年的高渐云,靖康帝也不是当年的暴戾恣意的西昭释文帝,遑论如今风云未定,又有谁能预料到该是何人在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