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这口气。
盛澈临回宫之际,盛怀执追来,“臣晓得娘娘身份贵重,臣如今的官职也是娘娘为臣求来的,念在父亲为娘娘进宫……”
盛怀执说及此处,仓促跪地:“父亲虽然有罪,但身为内阁学士无圣旨不至于关押进大理寺,崔相欺人太甚,求娘娘等陛下回京之时还家父一个公道。”
四下仆从甚多,盛怀执是个聪明人,晓得自己这个凭空而来的小妹身份不可明说,自然点到为止。
“兄长请起。”
盛怀执只瞧见一双白净纤长的手虚扶了他一下,他就着这手只好起身,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妹,愣了一愣,又赶忙垂下了头。
“臣失礼了。”
冯和槿瞧见盛怀执耳廓通红,不自觉的提着剑凑近了些。
盛澈当着众人只道:“兄长放心,小妹定然会还父亲一个公道。”
待她上了马车,马车拐进僻静无人之地时,她便命车夫停了马,再撩开车帘时,跳下马车的已然变成了一个清隽少年。
随马车护卫的冯和槿和在暗处随护的私卫们皆是警钟大作。
看来娘娘是不打算回宫了。
“娘娘要去何处?”冯和槿拦住盛澈去路。
她挑挑眉头:“我又不出皇城。”
“陛下吩咐,臣要近身保护娘娘。”
“那就跟着去呗,正尘已经在那等着了。”
“娘娘要去何处?”
“千仙阁。”
冯和槿脸色微顿,却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待他见着衣衫轻薄的姑娘们一个个的被小厮带上凭栏听雨,冯和槿终于坐不住了:“公子,够多了。”
盛澈抬抬眼皮:“这才几个,除了伺候我们的,不得有几个舞奏助兴的。”
言毕,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冯和槿老实巴交的紧盯着面前的酒盏不敢乱看,忽的轻笑着问向敬守一旁的小厮:“你们这可有男倌?”
冯和槿忽的抬起了头,惊恐的看着她。
小厮赶忙跑过来回道:“回盛公子的话,咱们这没有,若是爷想尝尝新鲜,小的可以去隔壁街市的汇灵轩挑上几个姿色好的来伺候爷。”
正尘早已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盛澈接过扔给了小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