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德妃刚摸上陛下温热宽阔的胸膛,还没来得及哭出花样,忽然只觉腕子一疼,整个人随即被一股力道给拽出去一丈多远。
她踉跄了几步狼狈的稳住身子,满头珠翠摇晃的厉害,再抬头便瞧见皇贵妃娘娘一身男子装扮横在陛下面前抱臂盯着自己。
德妃惊得一时间连装哭都忘了。
“德妃娘娘方才说什么?有鬼?”盛澈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巧了,我打小喜欢些牛鬼蛇神的话本,走走走,带我去开开眼。”
言毕拉起德妃的手就要走。
若是搁在三个月前,德妃这么矫揉造作的来勾搭赵倾城,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毕竟那时她还没下定决心去边境,还没不顾生死替赵倾城引开敌军,还没知晓他真正的心意。
而如今,赵倾城人是她的,心是她的,从头到脚都得是她的,她拿命换来的人岂能让别人再染指?
“陛下,陛下……”德妃挣不开盛澈的束缚,转而泪眼汪汪的朝赵倾城求救。
赵倾城看热闹的意味明显,继而露出个为难的神情:“朕也怕鬼,那就劳烦爱妃了。”
德妃立时愣在了那里。
盛澈装模作样的行礼:“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事。”
……
待正尘抱着个檀木盒子跑来找他家九爷的时候,赵倾城正端坐在御案前批改奏疏节略。
“陛下,我们家娘娘哪?”
赵倾城头都没抬,声音里带着笑:“去捉鬼了。”
“啊?”
正尘纳闷的看了身旁的凌与枫一眼,只见他也耸了耸肩。
饶是盛澈爱闹,赵倾城也还是怕她闹得太过,终究是命冯和槿带一队人去了揽月殿。
德妃说荒废许久的揽月殿闹鬼,她途径之时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自此夜不能寐,希望陛下可以去重华宫陪陪自己。
这话盛澈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崔芸惜死不瞑目前来锁魂勾命,那该找的仇家也应是她,德妃这上赶着来揽月殿触霉头倒是稀奇。
盛澈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硬是摁着德妃去了揽月殿,跟着去的奴才们不敢违抗皇贵妃命令只准在外面侯着,德妃哆哆嗦嗦进殿时吓得脸都白了。
等冯和槿带人赶到的时候一众奴才正在殿外候着,跟着来的正尘着急忙慌的问:“我们家主子哪?”
德妃的贴身婢女云亭没好气道:“皇贵妃将我们娘娘单独带进了闹鬼的屋子,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我们娘娘要是被吓出个好歹,看皇贵妃娘娘怎么收场。”
话才落下,一道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云亭脸上,众人立刻噤声,原来是惜错姑姑听闻乾清殿的事也赶了过来。
“主子的命令岂容你个下等奴才随意置喙,没规矩的东西,给我拉下去接着掌嘴。”
瞧见有人给他们家九爷撑腰,正尘忙抬抬下巴站的笔直。
“见过姑姑。”冯和槿颔首道。
惜错回了个礼:“冯大人还是先行进去看看吧,别让主子们在殿里待久了。”
冯和槿持剑进去的时候殿内漆黑一片,他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就近点燃一盏宫灯,只见盛澈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座上,闲散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缀穗,德妃就紧靠她坐着,唇色苍白,显然吓得不轻。
见殿内有了光,德妃看清来人立时站了起来:“冯副统领,快,快带本宫出去!”
话音还没落,只见盛澈一动胳膊,德妃猛的跌坐回了位子上。
冯和槿就着细微的光亮,瞧见了绑在她们两人手腕上的绳子。
“走这么急做什么,鬼影都没见着哪。”盛澈歪头看她。
“有病,你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