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稀罕的物件都装在一个大箱子里,好等顾将军回来时送去他府上,其中就包括那件熊皮大氅。
正尘又闻了两鼻子茶香,才不情不愿的将那罐子放进梨花木箱里。
“对了,你方才说琉依姑姑去后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是怎么回事?”盛澈问道。
正尘走回来:“我也不太清楚,说是嫌咱们宫里的奴才懒散,门口的积雪没及时清扫,若是摔了主子他们十条命都赎不了罪。”
“我还能平地摔了不成,”盛澈乐了:“再说了太后巴不得我摔死吧,还能好心让她宫里的掌事姑姑来帮我管教奴才?有蹊跷。”
“谁说不是哪,”正尘往身上套着棉衣:“所以惜错姑姑后脚跟去了,这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敬惜错姑姑三分,琉依姑姑没惩戒几句就哑了火,没一会儿就走了。”
盛澈见他穿的严实,再看一眼日头:“去接小阿野?”
正尘点点头:“这小子近几日老是寻不见人,我去接接,免得赶不上午膳的热汤。”
“这小子?”盛澈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
正尘一本正经道:“九爷养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如今我养小世子这般,怕他冷怕他饿怕他受欺负?”
盛澈挑眉道:“咱俩只差了四岁,我养你比你养他费劲多了。”
正尘露出整排白牙,笑眯眯道:“九爷辛苦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九爷。”
“快去接人吧你,净是废话。”
正尘出殿的时候,与冯和槿打了个照面。
这几日冯和槿经常来交泰殿禀报,正尘这才明白和槿哥如今妥妥的成了九爷在宫中的眼线,还是可以随意巡查各宫的那种,实在是高明。
不过就是不知道九爷是怎么威逼利诱和槿哥的,能让他如此听命行事。
“见过娘娘。”冯和槿在殿外行礼道。
盛澈见人来了,几步踏出殿门,站在廊下抄着手问道:“这几日玉芙宫可有异样?”
“回禀娘娘,这几日德妃并未再踏足玉芙宫,两位娘娘与其手下奴才也未曾私下见面。”
“她们如今互相猜忌,都打着算盘怎么利用对方,自然不会再交心了,只不过我倒没想到那日她俩竟能问答的驴唇不对马嘴,都是心虚之人,说话想必是藏着掖着了。”
以为冯和槿只是自己暗中盯着玉芙宫,没想到来交泰殿回禀的功夫竟然还命一名鹰卫爬在玉芙宫正殿顶上偷听,贤妃与德妃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回了盛澈耳朵里,倒让她乐了好几日。
那日她让冯和槿故意透露点揽月殿闹鬼的消息想试探贤妃一番,没想到收效惊奇,那俩人各怀鬼胎,想再联手恐怕是难了。
“那鹰卫可靠吗,别前脚给我禀报了,后脚又去陛下那说上一嘴。”
“他只以为是陛下吩咐的,剩下的全权交于臣处置。”
盛澈看着眼前规矩的侍卫,低笑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么个循规蹈矩的人竟然敢偷偷背着陛下使唤他的私卫。”
“若不如此,臣怕娘娘亲自前去,恐生危险。”
冯和槿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不过他这事办的确实不错,盛澈决定奖励他一番。
“思芊郡主又进宫了。”
冯和槿将头垂的更低了。
盛澈贼笑道:“顾将军带兵即将抵京,定然要命人先行出城相迎,我给陛下说让凌与枫去,巧了不是,思芊郡主刚好见不着了。”
冯和槿懵怔的将头一抬,眼神复杂的厉害。
她也没将话挑明,再说的直白点,恐怕眼前这小子脸得红过上元节的红灯笼了。
这时正尘又唠唠叨叨的带着一身绛朱衣袍的小世子过来了。
眼看着到了年下,小世子穿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