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想要这些东西吗,那些人会心甘情愿看着九爷得到这些东西吗,绝星草之事已经是警告了,我虚长九爷几岁也看尽了生死之事,陛下给的与其说是尊崇,不如说是枷锁。”
“风师兄……”盛澈当下站在他面前,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误了归途的人。
风兮寒鲜少和盛澈推心置腹,直到方才她诊脉之时向自己要滋补的方子,这才察觉出她如今真的已经越陷越深了,他和杨觞的担忧也逐浮出了水面。
“九爷方才要的方子,我不会给的,至少我得完全确认九爷不会后悔才算不负师命,九爷如今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这个牢笼,若是有一天想要逃离,到时恐怕连振翅的勇气都没有了,所以听我一言,若是陛下想要给你后位,先不要急着接受,来日方长。”
“风师兄是怕陛下变心?”盛澈郁闷道。
话已至此,风兮寒觉得再多说些也无妨了:“万事难料,以我之见,九爷也并非长性之人,不然九爷以为杨觞为何会留在上京,我为何还在宫里。”
这一番肺腑之言将盛澈给说的烦闷不已,她哐当坐回位子上:“合着我在你和杨觞眼中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呗。”
“若是九爷能见异思迁,我也不必说上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只是想奉劝九爷,给自己留条后路。”
盛澈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你就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说了有喜欢的人了。”
风兮寒淡然道:“那又如何,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我从未有过妄想,九爷也不必为我劳心费神。”
盛澈深深看向风兮寒,他的眉目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愫,像是他见惯生死超脱世俗的师父一般,万事随风去,落雨无处归,似乎没有什么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有些话也不必再问了,风兮寒这种以木石之心,携云水之趣,有则有之无则亦然的人,活的真是通透到了无生趣。
风兮寒前脚刚走,冯和槿后脚就到了,盛澈见人一来,赶忙上前寒暄。
“快与我说两句话,不然我怕自己也变得看破红尘了。”
冯和槿一头雾水:“娘娘这是怎么了?臣来回禀昨晚娘娘吩咐的事。”
盛澈这才正经道:“快说说看。”
“昨夜那小太监果然拦住了小世子,小世子按照娘娘的话给了他几块糕点,今晨他便带了个风车过来。”
“倒是会掩人耳目,”盛澈冷嗤一声:“人招供了吗?”
冯和槿回道:“臣当即并未将人捉住,而是暗中跟随了他几个时辰,那小太监佯装洒扫了片刻,又偷偷摸摸去玉芙宫的后门见了一名叫做夏荷的宫女。”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事的幕后之人算是证实了。”
“那娘娘接下来要如何?”
盛澈思索片刻:“想必这物件再送上两次就不会再有了,贤妃也不是傻子,送的太频繁反而会暴露,未免打草惊蛇,也不必动那小太监了,你派几个人护好世子,别让玉芙宫的人再从他身上打主意。”
“那娘娘这边是否要将计就计?”
冯和槿年纪虽比正尘大不了几岁,但跟在凌与枫身边久了,却是少年老成沉稳有度,盛澈一时感慨别人为什么能将孩子养的如此出色。
她不尽问道:“你觉得哪?”
冯和槿想了想:“与其装病顺了玉芙宫那位的心意,不如泰然处之,娘娘身体康健,那边反而会急的露出马脚。”
这话简直说到了盛澈的心坎里:“这几日是该去逛逛园子走动走动了。”
“这几日天气好,娘娘不如去放风筝,更招摇些。”
“好主意!”
这边话音还没落,正尘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后院跑了出来,手里用木棍插着个乌漆嘛黑冒